你可认得？”她将画递给周三壮，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表情。
周三壮接过画纸，仔细端详。他的瞳孔微微收缩，不禁有些惊讶：“这是三王爷。”
“三王爷为人如何？”孙星对京都权势了解不多，见他似懂甚深，便顺势追问。她倒了杯茶，递到周三壮手中。
“名声极好，鲜少有人说他不是。”周三壮接过茶杯，轻轻抿了一口，“但这世上，名声越好的人，往往越是深不可测。”
他话未说完，忽然意识到什么，放下茶杯：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？”
孙星将今日所见娓娓道来。街角的偶遇，墨云飞的异常表现，以及那些微妙的细节。若她猜得不错，墨将军遇袭时，墨云飞应该已经得知消息。可那时她与墨云飞偶遇，对方脸上却毫无忧色，举止从容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“这其中必有蹊跷。”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，“若这一切都是真的，那么墨将军暗中支持的人选，恐怕就是三王爷了。而今日军营的变故，说不定也是墨将军一手策划。”
周三壮听完，如醍醐灌顶，许多疑惑豁然开朗。他站起身，在屋内来回踱步，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。
“若真如你所说……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几分担忧，“这局势怕是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。”
孙星正欲起身离开，却被周三壮一把拉住。他的手掌温暖而粗糙，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茧子。
“舍不得放开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，与方才的凝重判若两人。
“少来这套。”孙星被他逗笑，眼角浮现出浅浅的笑纹，“方才不是还让我"滚"么？”
“那不是不知道是你嘛！”周三壮理直气壮地辩解，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。
孙星轻哼一声，下意识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。夜风从窗外吹来，带着几分凉意，却驱不散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。
周三壮趁机拉着她往厨房走去，却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喧哗。厨房的灯火通明，几个下人围在一起，似乎在议论着什么。
陈管家见两人来了，连忙上前：“将军、夫人，厨房里闯进个小乞丐，偷吃了不少东西。”
孙星目光落在角落里瑟缩的小身影上。那孩子衣衫褴褛，但仔细看去，那料子却是上等丝绸，显然出身不凡。她的眼神中透着惊恐，却又带着几分倔强。
“右紫，拿个馒头来。”孙星吩咐道。
接过馒头，孙星缓步走向那孩子。馒头的香气似乎唤醒了小家伙的知觉，她的鼻子轻轻抽动，；脸上露出了渴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