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易以为自己破财结束,好家伙。
这会儿齐子游又是一身的伤……
覃娉婷:“大哥,你还好吧?”
齐子游苦笑道:“若晴走了,钰儿也走了,这点身上的伤,与我心上的伤相比,又算得了什么?”
听着他矫情的话,倒是把覃娉婷高兴坏了:“既然大哥你这样说,那想来就不用给你买金疮药了!”
“左右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痛的伤,那你就忍忍吧!”
要知道给齐子赋的脑袋买金疮药,就花了自己一两银子呢,还就只一小瓶罢了,齐子游的屁股伤的面积这样大,自己哪里买得起药?
齐子游:“……”
他本以为自己说出自己内心的脆弱,能够得到家里人的安慰,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。
他的眼神看向齐子贤,以为到了这种时候,四弟好歹会说几句话宽慰自己。
没想到齐子贤避开了他的眼神:“大哥,你别看我啊!我也没钱啊!”
齐语嫣听齐子贤这样一说,也连忙闪避着眼神,暗示齐子游别找自己。
齐子游苦涩地笑了,又忍不住想起越天策的话。
自己真是……活该啊!
……
送走了苗氏,知晓齐家人过得更惨,容枝枝只觉得心情十分舒畅。
一早忍不住与沈砚书道:“我今日才感受到,原来看讨厌的人倒大霉,比我自己身上发生了好事,都更叫我畅快。”
先前她本都不将齐家人当回事了,这个齐子游非要来她跟前蹦跶,的确是令人厌恶。
沈砚书轻笑:“夫人开心就好。”
今日他休沐,一大早便起来,为容枝枝亲自画好了眉,瞧着镜子道:“夫人看看,今日画得如何?”
这还是他特意寻来,便是女子在孕期化妆,也不会对腹中胎儿有影响的眉黛。
只见镜中人眉梢弯弯,柳叶眉似墨非墨,似青非青。
倒真不知他是如何掌控好了笔力,画出这般颜色的。
容枝枝不吝赞扬:“极好!”
朝夕也是瞪圆了眼睛,心里都是苦涩,完了,为什么相爷只是学着画眉这样短的时日,就已经超过了练习多年的自己?
回头一瞧,还瞧见相爷这会儿也看了自己一眼。
那双素来清冷的眸中,似还带着一丝挑衅。
朝夕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悄悄紧了!相爷真是有病,连自己一个丫鬟都容不得,非要胜过自己一筹!
真是讨厌死了。
容枝枝:“夫君今日既然不忙,不妨与我一并去见见老祖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