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浑身的体温在极速下降。
吴秋秋推开李慕清他们所在的房间。
房间里也是空无一人,倒是那碗饺子已经吃完了,只有一个空碗。
这里的场景是真实的?
那人呢?
正当吴秋秋沉思之际,不知道从哪传来唱戏的歌声。
唱的还是《牡丹亭》。
她退出房间。
看向纸扎铺院门外。
纸扎铺不贴门神。
各路孤魂野鬼都可以进门暂时落脚。
这是圈内规矩。
方才那个打着红色油纸伞的女人,站在了门外。
就是她唱的牡丹亭。
吴秋秋想到了一群人。
戏子。
初识不知曲中意,再听已是曲中人。
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只是一句感概。
然而并不是。
这群人是真的能把人唱进戏中的。
因为他们,不单单是唱给活人听。
夜半唱戏,都是唱给死人听。
现在她唱给吴秋秋听,不就是说吴秋秋是个死人,或者说即将成为一个死人。
她一边唱着,一边往院子内接近。
明明在移动,可又好像是飘在空中的。
吴秋秋看到了红色的绣花鞋,和玫红色的裤腿,长长的戏服显得格外的空荡。
那把红色纸伞在夜色里更是瘆人。
红伞还是盖住了她的脸,只听到凄美的歌声从纸伞下幽幽传出。
离吴秋秋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
恍惚间,吴秋秋看到淡绿色的戏服,有一团红色在渗出来。
终于,吴秋秋看清楚了伞下的情况。
没有,什么也没有。
这根本就是一套戏服飘在空中打着伞,朝着吴秋秋接近。
没有人!
吴秋秋拉着骆雪然后退。
一边后退,一边点燃黄符贴在不断接近的戏服上。
无往不利的黄符,在戏服上不起半点作用,甚至就连黑色印记都没有留下一点,甚至那戏服上的红色晕染面积更大了。
吴秋秋又点燃花姨给的纸钱花,想要烧掉戏服,结果纸钱花刚燃起来就熄灭了。
戏服上那浓厚的怨气,就像成了实质化一般,逼近吴秋秋,不足一米的距离。
那种强烈的压迫感,令吴秋秋一阵窒息。
瞬间,心里的情绪就全部被勾了起来。
悲伤,恐惧,让她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。
她害怕这件戏服。
红色的纸伞已经遮住了她的脑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