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勃然大怒,暴戾道:
“江无渊虽定罪伏法,毕竟对社稷有功,况且朝廷中枢之事,他贾环还借助江湖神秘人围攻江无渊,无耻败类,何以服众,只会让锦衣卫无休止动荡!”
“传旨各部衙门,朕要召开廷议!”
王金忠恐惧到近乎窒息,战战兢兢道:
“主子,贾镇抚使也是接近传说境界,他一拳拳打崩了江无渊。”
景德帝如遭晴天霹雳,整个人僵在原地,表情震骇到了顶点。
“狗奴才,安敢欺君?!”他俯身一把揪住太监官袍,帝王龙颜分外狰狞。
王金忠吓得六神无主,哭丧道:
“主子,主子,近十万人都看到了啊。”
景德帝手背青筋暴起,怒火已然将他吞噬,十九岁的武夫怎么可能到那个境界!
帝王思绪浑噩,一时间大吼大叫:
“江无渊的底蕴呢?他的人脉拥趸呢?”
王金忠颤声说:
“还在围攻贾环,结果未知。”
景德帝呼吸粗喘,一掌重重拍在凉亭石桌,那个悖逆皇恩的臣子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!
“朕盼他死!!”
帝王歇斯底里,龙目里有深深的渴望。
于公于私,贾环死在邙山才是最好的结果!
而旁边的皇后娘娘早已眸光呆滞,她不知道什么是传说境界,她只听到狗杂种一拳拳打崩江无渊。
江无渊不是自诩一人镇守江湖,不是号称一双铁拳打遍不服王化的匹夫?
你怎么能败在狗杂种手上?!
皇后脸颊笼罩着沉沉阴霾,以至于指甲嵌入手心,连疼痛都无法平复滔天怒火。
……
荣国府,气氛萧瑟死寂。
荣禧堂主座,太上皇闭目养神,贾政贾母陪着老帝王,可母子俩早就魂不守舍。
漫长的等待,一位蟒袍太监疾步而来,在太上皇耳边低语两句。
“你说什么?”太上皇蓦然开眼,从座位上腾起身子。
蟒袍太监心有余悸,可仍旧坚定点头。
太上皇死死盯着他,浑浊老目满是难以置信之色,僵持了有半盏茶时间,内心还是有重重骇浪席卷脏腑。
这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!
十九岁接近传说境界!!
又是半盏茶过去,太上皇勉强平复心绪,艰难揉了揉太阳穴,准备回宫等待最终结果。
“起驾!”
率众走到门槛,太上皇才回头看了一眼,铿锵有力道:
“贾环,一个辉煌伟大的锦衣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