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不放在眼里。
见到张溥率人堵在门前,吴世睿趾高气扬道:
“张溥,你这是想做什么?”
“难道是想通了,撤了张峣的文章?”
张溥呸了一声,直接就骂他道:
“你算什么东西,也敢干涉我办报。”
“今日就把话撂这,不把张峣放出来,你吴家的这件丑事,明日就会人尽皆知!”
吴世睿不以为然道:
“这算什么丑事?被人知道还能少根毛不成?”
“你若想要张峣被放,一是撤去文章,保证不在报纸上挑唆奴仆脱籍。”
“二是请个有名望的人出面,像是你的老师徐学士。”
“听说你在京城拜了徐学士为师,不会连这点脸面都没有吧?”
张溥听得气极,因为吴世睿这番话,分明是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。之所以愿意给自己面子,还是看在老师徐光启的面上。
这让自负甚高的他,如何愿意忍耐?
指着吴世睿的鼻子,张溥放话给他道:
“明日你就知道,我张西铭的本事。”
“不把张峣放了赔礼道歉,今日这件事没完。”
带着众人扬长而去,返回到报社里面。
吴世睿看他这幅模样,鄙夷地哼了一声,啐着他的背影道:
“你张西铭有什么本事?不就是拜了个大学士当老师吗?”
“本以为你能借些老师的势,如今看来,你和徐学士的关系也就一般嘛!”
“没有徐家的人出面,你算什么东西?”
命人守好大门,继续在家里赏花听曲。
还命令张峣写诗文凑趣,把他完全视作逗乐的仆人。
张峣心中如何屈辱且不说,张溥回到报社后,只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。他自在京城主持《明报》后,还从没有人如此轻视自己。
取出一块令牌,张溥吩咐吴伟业道:
“你带着它去找在苏松监督太监,告诉他我张溥要给张峣捐纳公士。”
“还有就是请他协调印刷工坊,我要在明日把报纸印刷十万份,传遍整个江南。”
吴伟业知道老师在北京很风光,但是如何风光却不了解。
听到这话心惊胆颤地道:
“老师,苏松监督太监,就是以前的苏杭织造太监。”
“老师一个令牌,就能让他听令吗?”
张溥不耐烦地说道:
“让你去你就去,到了地方自然就会知道。”
“本以为不用和这些人打交道,没想到在苏州也离不了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