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等闲之辈。
在官道上混就不能太耿直。
说句难听的,即便查出是谁干的,桓弘也得不到什么好处,帮了司马道子,就会受到王恭的为难。
而王恭之所以这么积极的参与进来,也并不是真为了查案,而是拿到司马道子和天师道勾结的证据……
内斗大于一切。
这年头出了任何事,首先要考虑的不是如何解决事情,而是借事打压对方。
一直闭眼假寐的袁鹤眯着眼,瞟了瞟孟昶。
桓弘也回过味来,脸上怒色一扫而空,“彦达才智过人,真吾之左膀右臂也。”
“属下这就写两封奏疏,快马送入京口和建康。”孟昶该想到的,都想到了。
“甚好甚好。”桓弘伸了个懒腰,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。
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,正准备散去。
一名小吏匆匆忙忙跑来。“报,海阳发现楼船踪迹,正是朝廷水军的楼船!”
刘道规刚刚放下的心又紧张起来,也不知是李大目还是蒯恩被发现了。
桓弘精神一振,“大善,可看清何人所为?”
小吏道:“属下只看清船上皆是天师道众!”
“好大的胆子,劫了盐场也就罢了,竟然还敢在我眼皮下招摇!”桓弘白脸涨红。
刘道规心中一乐,暗忖定是李大目的那艘楼船,被天师道发现了。
堂中一片安静,没人接桓弘的话。
这里面有太多的蹊跷,在场的人不是傻子,谁也不愿卷入其中。
孟昶道:“若是天师道干的,何必跑到海阳来?属下以为定是贼人布下的迷阵。”
其实他这句话还是在帮桓弘。
天师道也不是征虏军府能对付的,需要上面的人点头才行。
“也罢,将此事一并上奏朝廷,等候朝廷发落,今日到此为止。”桓弘连打几个哈欠,满脸倦意。
军议散去,刘毅那边围着一群人还在商议对策。
刘道规与高珣走过时候,无意间听到了几句。
“天师道迟早必反,正可借此事逼反了他们!”
“朝廷要剿天师道,定会借助北府军,我等正好有用武之地……”
见刘道规路过,几人又一声不吭。
朝廷两派要内斗,天师道居心叵测,这些寒门武人也想趁机崛起,江左倒是越来越热闹了。
本质上刘道规与他们算是一路人,只不过当初与刘毅关系并不怎么融洽,一直跟这群人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。
刘道规的侧重点也在军中下层的普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