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挖墙脚,还要等到什么时候?
司马元显本来就不擅长治国,内斗才是他的天赋。
若能掌控北府,就增加了跟桓玄谈判的筹码……
八十年来,士族高门都是这么玩的,而现在刘牢之成了一个异类,手握重兵,骁勇善战,权势还在不断增长之中,今年还没到五十岁,这让朝廷里的那一群高门怎么睡得着觉?
袁鹤继续道:“除了调派人马过来,朝廷委任王愉为徐州刺史,镇广陵,将刘轨、何谦、诸葛侃、高素诸部调往建康,驻防石头、历阳等地。”
朝廷分化北府的心思已经摆在桌面上了。
王愉是王国宝、王绪之弟,太原王氏出身。
江左风云激荡,但朝中坐着的还是那几家。
不过这显然是司马家最后的挣扎,改变不了大局。
“那么这个王愉就是来收征虏兵权的?”刘道规自然明白这种布置背后的意思。
“王愉、温详来势汹汹,广陵城中还有高雅之,道则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温详在济北起兵,抵抗燕军,虽屡战屡败,却总能再次爬起来,本事不小,而且败在慕容垂手上,并不能说明他是酒囊饭袋。
以流民对抗百战精锐的燕军,这种胆量就非常人可比。
这些拿下的流民帅都是有些本事的人。
“那就让他们玩呗,我走还不成么?”刘道规笑了一声。
本来就没想在广陵城中多留,一个征虏中军而已,真正应该跟他们斗的是桓弘,但这厮见势不妙,跑去江陵祭祖……
“道则是要北上兰陵,暂避其锋?”
“双拳难敌四手,我一个人要对付他们这么多人,上面又没人照应,留在这里不是吃亏吗?”
如果是在战场上,他们再来一倍人马,刘道规都不惧。
问题是,这些人的官职比自己大太多。
除了王愉、温详、高雅之这些人,广陵还潜伏着刘毅、孟昶这伙人,刘道规留下,这群人就有了共同目标,联手对付自己。
但若是离开,按他们习性,一定会狗咬狗……
“嘶……你在广陵经营了这么多年,舍得放手?”袁鹤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谁说我要放手,我只是暂避其锋而已,是我的东西他们拿不走。”刘道规早就厌倦了跟这些人尔虞我诈。
还不如去北方,跟胡人痛痛快快的血战一场。
军户在射阳陂,盐渎那边早就与私盐贩子形成了联盟,针插不入,水泼不进,两地互为犄角,互相照应。
袁鹤点头:“此时北上倒也明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