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。
“我不去。”阿谦摇摇头。
“嗯?你不怕死吗?”恶奴晃了晃手中的长刀,满脸杀气。
“你要杀便杀,反正我沐谦宁死也不为他人娈童!”
宗人漠然的望了他一眼,全都有气无力的垂下头去。
“那你就去死。”恶奴扬起了手中的刀。
杀一个流民跟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。
刀锋落下时,被一人喝止了,“住手,放他走。”
恶奴回头,只是一个十岁上下孩童,与一个华服中年人同坐在牛车上,华盖上插着“高密王”三字,恶奴气焰顿时消散了一半,话都不敢说,退到一旁。
高密王是司马恢之的封号,司马恢之和司马尚之屡战屡败,但因为司马德宗主动投降桓玄,司马家并未得到清洗。
司马恢之一脉的封爵得以保存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沐谦。”
“我叫司马楚之,你可愿与我一同去益州?”
“我要去临海投军。”
沐谦眼神坚定……
姑孰。
平乐馆内,鎏金博山炉上烟霭袅袅。
逐渐淹没百鸟织锦障。
桓玄肥硕如山的身躯正斜躺在软榻上,一动不动的望着面前扭动曼妙身躯的胡姬。
面前案几上堆着各种珍馐,水晶杯中盛满了殷红的葡萄酒。
“高素、竺谦之既死,下一个便是孙无终,此人是刘牢之故交,不可不防!”卞范之特意从建康赶来,参加这场聚会。
吃喝玩乐倒是其次,主要是商议下一步。
“此人不足为虑,之前讨伐妖贼,部曲伤亡惨重,你看着办吧,进位楚公之事,快快施行。”桓玄盯着胡姬,有些急不可待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也想过励精图治个四五年,然后重走其父桓温的老路,通过北伐收取人心军心,一步步走向权力巅峰。
所以施行各种小恩小惠以笼络人心。
亲自审讯囚犯时,不管罪刑轻重,多予释放,拦御驾喊冤者,不问情由,都可以得到救济。
但这种小恩小惠,改变不了现状。
罢黜的奸佞之徒,新启用的人还是如此甚至比以前更肆无忌惮。
豪门士族疯狂兼并土地人口,民不聊生,法不能制。
半年过去后,桓玄逐渐有些力不从心,各种破事令他焦头烂额。
要改变这一切,就要冲士族门阀动手,但桓玄身为高门,与王谢殷等士族联姻,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。
就连他的几个堂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