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之事,似乎将这件事忘记了。
不过广陵、京口的北府老将,走的走,死的死,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,北府军四分五裂,大部分调入建康。
“桓玄应该是在消化北府军!”高珣看完情报后面色凝重。
“不必大惊小怪,除非他将治所迁到京口,否则北府军不会为他所用!”刘道规在京口混了这么多年,对士卒的想法非常了解。
西府与北府之间的隔阂,犹如高门和寒门。
加上地域歧视,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弥合的。
而且桓玄一不分田,二不给钱,下面的士卒怎么可能为他卖命?
“都督,广陵密信!”沈庆之捧着这一封信入内。
刘道规打开,竟然是刘毅的。
里面杂七杂八说了一堆不着调的废话,什么都是炎汉一脉,七百年前是一家之类的。
弄得刘道规以为他是来攀关系的。
高珣看完后笑道:“这厮竟然还活蹦乱跳。”
“他长兄刘迈投入桓氏门下,颇受重用,他当然活蹦乱跳。”
刘毅能到处钻营,人脉不会太差。
“那么他这信是什么意思?替桓玄当说客?”
“他不会忠于任何人,树欲静而风不止,这厮嗅觉倒是不一般。”刘道规笑了一声。
刘毅信上什么都没说,但心思显而易见,是在探口风。
他也算北府军中一员,麾下的那帮马肯定跟桓玄尿不到一个壶里面去。
桓玄与士族高门联合,必然排斥寒门武人。
“他想折腾,就让他去折腾吧,咱们静观其变。”刘道规一把火将信点燃了。
火光袅袅,逐渐化为一团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