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前一呼,这一万北府军必然临阵倒戈,够他桓玄喝一壶的了!”
刘道规摇头,“没用的,你能想到,桓玄自然也能想到,别忘了,这些北府军的家眷都被桓玄迁入建康,防的就是临阵倒戈。”
“那该怎么办?”刘遵睁大眼睛,习惯性的问出这一句。
刘道规揉了揉额头,事情其实还没有严重到这一步,就算要起兵造反,也应该沉住气,“先礼后兵,上表一封,就说伐燕时机未至,且燕国一亡,魏国必铁蹄南下,中原无险可守,请楚王静候两年,积蓄粮草,养精蓄锐,尔后再北上争锋,否则将重蹈灞水之耻、枋头之败!”
桓温准备了十几年,三次北伐,两次惨败。
桓玄入主建康不到两年,就着急北伐。
当然,他北伐南燕不一定是真,但铲除自己的心思绝对不假。
所以刘道规才将话说的重一些,灞水之耻、枋头之败,桓温终其一生,不得加九锡,怀恨而死。
桓玄要打,那就放马过来!
“可假托皇帝衣带诏,历数桓玄之恶,篡位之心,号召天下勤王之师共伐之!”戴耆之献上一条毒计。
刘道规想了想,“此计可行,你先去准备一份震动人心的衣带诏,等桓玄来了,咱们在阵前宣读与将士们听。”
桓玄篡位,得到了士族高门的支持,不会有多少人响应。
但普通士族不会管这些,尤其是北府军,不求他们临阵倒戈,只求他们自乱阵脚,就足够了。
名不正言不顺,只要坐实桓玄谋反篡位的罪状,就能打击对方的士气。
“各军各折冲府严阵以待。”刘道规对这一战反而有了些期待。
只要在战场上打赢的,也就什么都有了。
西府军虽强,但自己麾下人马也不弱。
众人各自退去。
刘道规盯着地图,谋划着这一仗该怎么打。
寿春也是一座坚城,顶在淮泗后面,有地理优势。
唯一的突破点就是那一万北府军,他们与自己一脉相承,有香火情分。
还有自己的兄长刘裕,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处境。
不过这年头任何事都是走一步看一步。
“都督,建武将军派人送来密信。”这时值戍的沈庆之在外禀报道。
“兄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