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异常清晰、冰冷:
“董阿姨。”
“你跟我谈规矩?”
“好说。”
他下巴微抬,点了点那五座红色的小山。
“每个箱子有一百万,一共五百万。”
“这红包,我张杭敢给。”
“你敢要吗?”
张杭还挂着微笑。
但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董娜娜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,嘴唇剧烈地哆嗦着,像离水的鱼。
五百万!
近在咫尺!
诱惑力巨大到让她灵魂都在颤抖!
但张杭那双冰冷的眼睛,以及那“敢要吗”三个字,瞬间勾起了她的恐惧。
她觉得,这不是开玩笑,如果真的收了,张杭一定会搞垮他们。
怎么会?
在这个大喜的日子。
你张杭都这样霸道?
就不能......给我们一些颜面?
郑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额角青筋暴跳。
巨大的金钱冲击和当众的羞辱让他几乎窒息。
他强撑着最后一点岳父的尊严,干咳几声,试图挽回一点面子,声音干涩而僵硬:
“咳!张杭,这红包嘛,就是图个吉利,讨个彩头!意思到了就行,意思到了就行!”
他慌乱地摆着手,眼睛根本不敢看那五箱钞票,仿佛那是烧红的烙铁。
“这茶还是要敬的!对,敬茶!改口礼不可废!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!”
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急切地强调着敬茶、改口礼,试图用传统礼节来转移焦点,给自己找个台阶下,仿佛刚才咄咄逼人的不是他们。
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张杭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个温和的弧度。
他微微颔首,语气平静得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:
“岳父说得对,礼不可废,应该的。”
他优雅地一挥手。
那五名保镖立刻上前,如同来时一般迅速而无声地合上箱盖,抬起五个沉重的保险箱。
那堆积如山的百万现金,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郑河看着箱子被抬走,心中竟诡异地松了口气,甚至涌起一丝荒谬的庆幸。
张杭到底还是给了他这个岳父面子,没让他彻底下不来台。
很快,佣人端来了准备好的茶具。
按照流程,郑微微和张杭需要在客厅内,向父母敬茶改口。
郑微微在伴娘搀扶下走出卧室,看到父亲和董娜娜,眼神复杂。
张杭牵起她的手,给予她无声的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