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得荀定破防大叫:“哥,我的哥啊——我这张脸被打花了,这不是让阿来丢面子?”
公西仇道:“花不了!”
荀定很快就明白“花不了”什么意思。
周遭这片地域有些古怪!他明明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开裂,瞬息之后又毫发无伤,唯有残留在身体上的痛觉提醒他不是错觉。或许是因为这点,公西仇完全没打算留情。
此地偏僻,但距离王都城墙不是很远。
守城士兵隐约看到漆黑的地平线附近似有光亮明灭,但附近的天地之气并无异常。
“是谁在那边放烟花吗?”士兵心中犯嘀咕,正欲找上峰过来看看,那边的“烟花”又消失了。静悄悄的,无任何异常。
公西仇蹲下来拍着荀定脸蛋。
扬眉:“就这?”
荀定气得坐起身:“什么叫就这?”
公西仇道:“我还没用全力。”
“你用全力准备杀我让阿来守寡呢?懂不懂天要下雨,妹要嫁人,你拦得住么?”
公西仇翻白眼:“所以没杀你。”
公西来和荀定婚事不可改,既然两人注定要当一回亲戚,也不是啥生死大仇,自然没必要动真格将局面闹得无法收场——公西仇让荀定吃点皮肉之苦,荀定让他出出气。
荀定听到这话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“哥哥,请你将阿来交托给我。”
公西仇斜睨着他不说话。
跟公西仇相貌相似的少年也不说话。
被二人盯着,荀定心理压力爆炸,硬着头皮:“哥,允许我交托给你妹也行。”
公西仇这才慢悠悠开口:“你是你家独子,父子二人皆在朝中身居高位,逼你入赘不现实,我也没这个打算,具体还是要看阿来怎么决定,但——想让阿来像世俗那般嫁入你家中伺候翁婿,洗手作羹汤也不行,阿来同意也不行!你拿捏好度,荀永安,你记着一点,公西一族彻底绝种死绝前,我都是她在世俗界的靠山,随时能要你命那种。”
荀定张了张嘴,错愕。
公西仇不耐烦道:“你这什么表情?”
荀定捶地:“我爹都默许我入赘了,你现在跟我说不用入赘,公西仇,你耍我!”
公西仇:“……荀含章,好度量。”
荀定扶着腰起身,身体上虽无伤势,但公西仇不知用了什么巧劲儿,打人疼得很:“我爹那是什么人?他是指望自己努把力名留青史,都没指望过我光宗耀祖的主儿!我那日跟他说阿来怀孕了,他留给我一句‘天底下姓荀的人多了去了’。他真稀罕这个姓,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