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听多看少问,做你的差事。”
属官讨了没趣,灰溜溜去忙了。
别看魏楼是个上年纪的文人,做事比年轻武将还要雷厉风行。安排好一切,在约定时间跟吴贤会合,一路施展言灵疾行,几乎脚不沾地。回程时间比吴贤来的时间还短。
魏楼对吴贤呼哧带喘的样子很不满,刻薄道:“沈幼梨这些年用养猪法子养你?”
猪都跑得比吴贤利索。
吴贤:“……”
虽说他这些年疏于武艺,确实不如年少时骁勇,但也没魏楼说得那般不堪吧?老东西骂人怎么这么脏?心中有万千怨念,不敢发。
魏楼发出一声嗤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入城后,吴贤明显感觉到城内氛围跟出发时不同,街上行人匆匆,士兵神色戒备。他一路纵马直奔行宫,魏楼抬头看了眼那个方向的天空,淡淡道:“沈君不在此地。”
城内还残留着沈棠的气息。
但可以肯定,人已经离开了。
果不其然,行宫人去楼空,只剩少数几个看守的宫人侍卫。不仅是行宫,城外驻兵也已经拔寨起营,不知所踪。吴贤见状只想骂娘,挪窝也不记得派个人来通知他一下?
这就冤枉沈棠了,她留了人的。
吴贤从对方口中获得消息,这才知道始末——这事儿还要从荀定带兵交赎金,带回俘虏说起。众所周知,交战双方约定好交换赎金俘虏的时间地点,交换期间暂停战事。
待双方完成交易继续开战。
稍微要点脸面的,都不会趁人之危。
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,万一将事情做绝了,说不定哪天回旋镖就打自己脸上。乱世乱了多久,这条君子约定就持续了多久,谁也没有贸然去当第一个打破约定的人。
偏偏,“勇士”诞生了。
荀定带着兵马赎金提前一日抵达。
敌人这边,为首敌将生着一张凶恶面孔,右眼斜蒙黑色布条,左脸有数道交错的褐色疤痕,好似几条蜈蚣趴在上头,让人不敢久视。此人胯下坐骑是一头长着独角的牛,牛身覆盖一身密不透风的厚重铠甲,移动时似一座小岛,庞大个头带给人极强压迫感。
反观荀定就有些脸嫩了。
敌将嗓门极大,一人就能达到沸天震地的效果。他问:【怎是个嘴上不长毛的?】
荀定没有回应对方的挑衅。因为某些原因,康国年轻官员都没有蓄胡须的习惯,上行下效,这股风气也影响到了民间,而荀定没有蓄胡还有一个原因,女儿阿斗不喜欢。
阿斗喜欢颜色好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