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赖有冕下啊!
可如今圣旗倒了,圣孙不在,他们不过是一群农夫组成的士兵,却要面对帝国最强的大骑士。
还能赢吗?
这个问题不仅仅萦绕在所有战团修士心中,同样也萦绕在卡勒的心中。
还能赢吗?
能赢吗?
身体颤抖着,卡勒朝着断裂的旗杆一瘸一拐地走去。
他越走越快,越走越快,最后几乎是不顾小腿的疼痛,垫着脚冲了过去。
“你要干什么?你是哪个战团的?”
弯弓射箭的随军牧师们发现了这个小子,却没手去阻拦他,眼睁睁看着他奔到了圣旗边。
双手扶住杯口粗细的大旗,旗杆沉重的重量与小腿的疼痛,几乎要让卡勒晕过去。
他憋红了脸,在周围溃兵伤兵呆滞的目光中,将圣旗从地面抬到了肩膀的高度。
“不能输啊!”卡勒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他不知道能不能赢,但——
“不能输啊!”
咬紧了牙关,卡勒的肩膀被旗杆磨出了血痕,可他依旧用尽全力呼喊着。
输了,姐姐姐夫该怎么办呢?输了,老拉弗的抚恤金谁来付呢?
口中喊着,可圣旗却始终无法被托起,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弱了。
吃力地想要举起旗杆,可他踩不实地面,怎么都抬不起来。
“起来,给我起来啊!”
话音未落,卡勒便感觉到肩膀上原先沉重的旗杆忽然轻了。
他扭头看去,却是一个陌生的军官。
沃洛维茨朝眼前不认识的少年骑兵点了点头,用仅剩的左手托起了旗杆。
“不能输啊!”
左手发力,沃洛维茨同样咬着牙呼喊起来。
他的新建的家园,他的妻子,他还未出生的孩子,都庇护在圣联的羽翼下。
不能输,不能输!死也要站住,死也要护住,他的孩子再不能像德蕾丝姐姐那样的命运了。
“不能输啊!”迪特里伯特满脸血与灰尘地冲来,双手扶住了旗杆。
圣联是个好地方,圣孙是个好人,他们是唯一不拖欠工资还给抚恤的。
只有在圣联,他是英勇的战团修士,而不是乞丐军,他在这有尊严。
他居然有尊严,这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他尊严的地方。
“不能输!”
“把圣旗竖起来!”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用力啊!”
一只手接着一只手伸出,一个肩膀接着一个肩膀相连,十几名圣联士兵托住了旗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