肆之中便爆发出一声慷慨激昂地叫好声。
“好!杀得好!”
“涿郡陈氏此番为我等世族高门清理门户,诛杀这等害群之马!此大功也!”
一番言语,直接将此事定性。
更将虞阳郑氏那帮人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。
而在场众人闻言,彼此对视一眼。
随后很快有人高声附和。
“不错!这等数典忘祖的叛逆之辈,怎么又脸面存活于世间!怎配与我等为伍!”
“杀得好!”
“涿郡陈氏此举,功莫大焉!”
阵阵慷慨激昂、大义凛然的叫好声中。
其实真正关心真相的不多。
反正虞阳郑氏那帮人已经死了。
而死人自然是无法为自己辩解的。
所以到底是不是冤枉,已经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,踩在虞阳郑氏那帮人的尸体,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,替自己的家族刷上一波名声。
只是这事唯一让他们感觉有些疑惑的是……
那之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边地豪族涿郡陈氏,当真强到这个地步?
将虞阳郑氏那一帮大小世族、宗门屠宗灭族也就算了。
可要说不声不响地斩杀一尊七境真仙,这事不管怎么看,都显得有那么几分荒诞与不真实。
所以……又是那位冠军侯?
想到那位冠军侯初临七境真仙之境,便于辽东公孙族地悍然斩杀了一尊上三境的公孙族老,在场众人心中其实已经有了某种答案。
只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蠢到出言点破这一切。
糊涂难得、难得糊涂。
很多时候装傻充楞,其实才是真正的智慧。
只不过这些江南世族高门能够装傻,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
可此时远在万里之外,高居庙堂之巅的那尊伟岸存在,却是愤怒不已。
看着手上那封从幽州加急送来的奏报,这位权倾两朝、将正主驱赶到南宫的‘立皇帝’,面色青紫。
没有任何征兆,手间那封奏报无声无息地化作漫天齑粉。
“好!好的很!”
区区蝼蚁,稍稍有些成就,便忘乎所以了。
不但动了他的人,竟然还敢用这等糊弄小儿的手段,戏耍他这个大雍相父!
当真是好大的狗胆!
还有那什么劳子涿郡陈氏!
‘汝等怕那姓韩的小儿,莫不是就不怕本相?’
九境绝巅的恐怖威压宣泄下,本就威严深重的神都北宫,如渊如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