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总监脸色煞白,额头渗出冷汗:“先生,您误会了……我们真不知道顾锡是来为难您的。”
“是啊先生,我们对您绝无二心,一心对外!”
暗门或许是没有关紧,惨叫声还在不断传来,配合锦辰手里忽明忽闪的光线,让闻烬的威胁都变得更恐怖。
直至表完忠心离开,两个总监的脚都还是软的。
“先生,顾锡说他知错,会趁早和闻钲那边斩断联系。”
下属出来汇报。
闻烬:“我给过他机会,可惜他只学了个背叛。”
“打断腿,让他滚。”
“是。”
锦辰突然倾身过来,在他额头上亲一下,“闻烬。”
“你是不是只想要闻家。”
闻烬有所察觉,侧身对着锦辰,摩挲着捏住他的下颌,“小辰,你不要管这些事。”
“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。”
锦辰摇头,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拒绝,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不……”
“不许说不用,我明天就考试了,你陪我上去学习。”
锦辰强行打断闻烬的拒绝,打横抱起往楼上走。
走廊里的下属们纷纷低下头不敢看,闻烬也从起初的有些抗拒,到如今习惯,环住锦辰的脖子借力。
他已然开始学会适应。
——
“您很强大,不需要我的同情和怜悯。”
闻烬还记得锦辰说这句话时的语气,那样充满信赖和笃定。
他自己也如此认为。
这么多年来,他以为早已经适应黑白灰的世界,阴沉沉的,仿佛被蒙上不透气滤镜的世界。
以为忘了曾经的、沉疴的痛苦。
庄园西侧常年紧闭的房门发出生涩吱呀声。
闻烬的盲杖尖轻轻叩过积灰的橡木地板,循着记忆摸索到角落的雕花立柜。
“原来在这里。”
指腹触到暗格机关时,闻烬的动作顿了顿。
少年时期藏匿的颜料石静静躺在丝绒衬垫上,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下意识皱眉,摸到了画具。
本该被丢掉的画具。
闻烬的指节泛白,掌心渗出冷汗,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少年时想要学画画,想要莽着劲地证明即便看不见颜色也能画。
可同样是那次,他陷入了第一次短暂失明。
还有随着这套画具的出现,带来更加痛苦的记忆。
瘦弱的男孩哭着喊着,换来的不是光亮和温暖,是更加严重的拳打脚踢。
他彻底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