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意跟他待在一起所以跑了。
春枝见霍炎的眼神黯淡无光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她只想着赶紧把江河从这件事里摘出去,清了清嗓子开口道:“九皇弟刚刚醒转,还需静养,旁的事都等你好些了再说,你歇着吧,我先走了。”
霍炎想喊住她,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,静静地看着春枝把江河等人都带走了。
片刻间,就只剩下几个亲信还站在榻前。
霍炎闭了闭眼,尽可能地平静下来。
他这一生最耻辱、最受罪的时刻都在西州,被叛军囚禁之后,身心交瘁伤病交加,让他维持不住带了二十年的假面,这些时日在忍冬面前更是暴露本性,将所有恶劣与暴躁都呈现在她面前。
或许真如慕春枝所说……
忍冬是怕死在他手里才跑了。
霍炎深吸了一口气,还是止不住的烦躁,“跑什么?要杀你早杀了!”
“殿下……”
几个亲信不知道霍炎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是什么意思,都有些战战兢兢的。
亲信们纷纷开口劝道:“殿下好不容易醒转,还是尽早回京为好。”
“这西州城如今已经是长安王说了算,殿下留在此处实在危险。”
“贵妃娘娘对殿下日思夜念,如今这样的情势,殿下也该早些回京挽回圣心才是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霍炎睁开眼,恢复了几分平静,“接下来要怎么做,本皇子心中有数,用不着你们来教。”
几个亲信连忙低头道:“属下不敢。”
跟在九皇子身边久了,自是清楚这位九殿下只是看起来好说话,其实脾气最是恶劣,更何况现在的他连装都懒得装了。
霍炎道:“派人盯着江河,寸步不离地跟着,不管他去哪里,做了什么事,事无巨细地记下来。”
几个亲信齐声应:“是。”
虽然没有证据,但霍炎就是觉得江河一定知道忍冬的下落,只要盯紧了江河,就一定能找到忍冬。
而此时,水榭之外。
春枝带着翠儿等人穿廊而过,她忽然想到什么一般,喊了声“江河。”
江河应声上前,“王妃有何吩咐?”
春枝道:“霍炎疑心是你把忍冬藏起来了,只怕会派人盯着你。你这几天不要跟前线的人来往,多去西州城里走动走动。”
江河知道王妃这是让他迷惑九皇子的人,当即应声道:“属下知道了。”
“好了,你忙你的去吧。”
春枝说着继续往前走去。
江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