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‘且藏器于身,待天时而动。抱朴守拙,才能行稳致远’…”
“‘打破世家、均分田地’的口号,等到起事后,你可以去小心的去做,但绝不能,这么早地开口喊出来!求道的时机还不成熟,你不能变成汉室天下的首要目标…”
“若是有朝一日,为师身死,你两位师叔身死,皇帝也死了,世家与宦族互相厮杀…而你又能在并州之地,立下根基,封太行八陉,闭塞以自守…那时才是你的时机,来真正喊出这样震惊天下的口号!”
“老师!…”
提到自己的身死,大贤良师张角依然神色平静,反而是张承负有些激动起来。然而,一只粗糙的大手,揉了揉他的脑袋,止住了他急切的话。师父张角的话,就又一次平静传来。
“承负,我们很急,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。但你不能急!一急就容易出错…你的时间还长,你培养的童子们,时间也还长…”
“记住为师的话,你的时间还长。一定要先固根本,再开花结果!…”
“走吧!不要再说了。去天齐庙!你的二师叔,已经派人来接我们了…”
风中无言,唯雪打芦叶,松柏轻晃,簌簌作响。众人遇到了张宝前来接应的弟子,又一次踏上行途。而在半日的行途后,日暮之下,一座祭祀东岳帝君的天齐庙,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。
“哈哈!兄长!你终于到了!”
听到消息,一名太平道人从庙中走出,爽朗的朗声大笑,声音清晰如鼓。他身披土黄大袍,袍上绣地文符印,腰间悬铜铃、法印与木剑,快步走向张角。
而张承负抬起头,细看对方的样貌,却见面黑有光、眉浓眼沉、口方鼻直,正是精擅医术、传道与组织教团的二师叔,天医张宝。
“嗯!仲弟,我到了!”
“好!快些进来吧,兖、青两州的渠帅们都到齐了…咦?兄长,你这次带的,是最小的两个弟子?”
“嗯。来!承负,道奴,向你们二师叔行礼!”
“诺,拜见二师叔!”
“不错,不错!一个个气宇轩昂,眼神有力…咦?”
二师叔张宝看了片刻,笑着道。
“这神态感觉,与上次见面不一样了。似乎还带着杀气…是不久前刚见了血?…”
“.”
闻言,张承负与高道奴相互对视,眼中都有些惊异。而他们这样的动作,落在张宝眼中,自然就等同于回答。张宝眉头一扬,看向兄长张角,疑惑道。
“兄长,这两个弟子还小…你派他们,去杀了谁?”
“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