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耿煊的询问,薛志恒却直接摇头道:
“根据我的观察,这应不是某一家势力所为,而是许多势力没有宣之于口的共同默契。”
耿煊一怔,而后缓缓点头。
薛志恒继续道:
“帮主您展现出来的实力和决心太强,没有哪家势力敢当出头鸟,直接与您为难。
可他们也不想看您和巨熊帮这般安安稳稳的发展下去,便顺水推舟,弄出了现在这个局面。”
说到这里,薛志恒顿了顿,又赶紧往回找补了一句,道:
“当然,这只是我根据经验做出的推断,并没有实在的证据。”
耿煊颔首道:
“这很可能就是真实的情况。”
此刻,方锦堂、罗青等人都皱起了眉头。
他们看到的,是元州各方势力,都在对巨熊帮表现出厌憎、排斥甚至对抗的情绪。
虽然,这种情绪没有表现在明处,但也已经足够让他们警醒了。
耿煊看到的,却刚好相反,是另一个侧面。
他看向薛志恒,问:
“你的意思是,现在元州各方势力,都不敢跳出来与咱们为难?”
薛志恒道:
“无忧宫高层尽没,至今也才刚过去半个月。
咱们又将董观的势力准备在元京搞事的风声放出,现在各方势力都恨不得缩着脑袋藏进壳里,唯恐表现太过出挑。
这种时候,没有哪家会不智到跳出来与咱们为难。”
现在的巨熊帮,即便除开“苏瑞良”这个帮主之外,也不是可随意拿捏的。
元州境内,有这种能力的势力,屈指可数。
而且,全都是家大业大,不可能拼着自家基业受损,甚至步无忧宫后尘的风险,去替其他势力蹚雷。
关键是,现在大家都知道,最恨“苏瑞良”的,便是董观。
虽然不能完全探知因由,但也知道,其在元州的许多谋划,都被这个“苏瑞良”搅了个稀碎。
这种情况下,即便元州各方顶级势力对这个忽然冒头的“苏瑞良”都心怀疑虑,甚至是厌憎敌意。
正确的做法,也不是主动跳出来对其发难,而是坐等董观出手即可。
在此之前,他们唯一要做的,就是保持安静。
若是顺手,比如饥民逃荒潮这种事,暗中施加一些影响,可以顺手为之。
再更进一步,主动暴露在“苏瑞良”的视线中,被其标记为“敌对者”,那就实在是太愚蠢了。
从薛志恒的言语间,耿煊已经领会到了这一层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