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到点吃饭的习惯,只要过了饭点没吃,肠胃就会不舒服。
她点了碗清汤面和卤豆干,先扒拉几口安抚饥饿的肠胃,然后才把今天的遭遇告诉谭松。
“他今天下手格外的重。”秋榕榕哀叹医保卡里的余额。
“我最近在外面兼职,很少来学校,徐照找不到人出气,才会跑去恶心你,你放心,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!”
谭松捶了一下桌子,桌上的水杯震动,撒出来一点,秋榕榕用抽纸将桌面上的水擦干净。
秋榕榕劝他别冲动,“徐照看似粗鲁,实则机警聪明,我今天偷着录音被他发现,他才下手这么狠的。
你再去找他打架,他真的会要了你的命。”
“录音?怪不得。”
“我之前也录过,然后他用匕首直接扎穿了我这只手。”
谭松扯了扯唇角,伸出自己的左手,手背和掌心的同一位置有一道浅白的疤。
因为这件事情,谭松左手不太灵敏,再也没有办法玩赛车。
秋榕榕看得后怕。
徐照今天只是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,幸好没有动刀。
沈砚川推了一下眼镜,格外平静地说了一句:“你们的反抗手段太柔和,才会让他变本加厉。”
“我总不能杀了他吧?”谭松捏着塑料杯的边缘,寡淡的水让他的心情不佳。
他需要酒精,来麻痹这种被人压着打的憋屈。
沈砚川声音不大,却有足够的清晰,“他这么对你们,你们杀了他也只算是正当防卫。”
秋榕榕听得直皱眉。
“杀人是死刑,正当防卫很难判定,徐家有很厉害的律师团队,真的杀人,最幸运也只能被判定为防卫过当,照样要坐牢,要背案底。”她其实在夜深人静时,很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但她鸡都没有杀过。
零帧起手,防卫过程中利落反杀,无异于让幼稚园小朋友写高考题。
至于把对方捅伤……后果可能比捅死更严重。
他们会面临徐照无休止的报复。
沈砚川戴着平光镜,眼镜从秋榕榕的角度看有些反光,让她看不清她眼角的神色。
他淡淡地说了声,“不被发现,不就好了。”
杀人,藏尸,再逃亡……
更难了。
谭松和沈砚川是朋友,对他的话没那么敏感,磨了磨后槽牙,“你说得对,我真该找个机会,下黑手宰了他。”
秋榕榕半开玩笑地补充道:“或者他自己掉沟里摔死。”
“被雷劈死!”沈砚川补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