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去臭河看看咋样,这会臭河该不臭了,里头的虾该出来了。”
苏阳想想,“那行。”
吃完西瓜,苏阳回到屋里扛起了一把五六式,臭河那边位置比较偏,大型动物还是有的,带着以防万一。
只不过现在的子弹存货不多了,跟小口径不一样,铅弹托人就能买到,但是这种就不好弄了,打一个少一个。
“阳子,你俩吃完饭再去啊。”
“不了婶儿,俺们逮鱼烤着吃哩。”
哈孜克得意的抹了一下嘴巴,笑着拎起一个水桶,上了摩托车后座。
“好了阳哥,咱走吧。”
苏阳骑着摩托车,特意绕过了广场,来到羊圈里,从屋里翻出一张挂满灰尘的小眼抛网,然后从小路出了村子,省的碰到张军他们,再被抓住问东问西。
经过一一个多小时的路程,俩人终于来到了库兰河谷。
摩托引擎声惊起几只红尾鸲,苏阳抹了把防风镜上的浮尘。
远远望去,五月下旬的库兰河谷艳丽了不少。
两岸野杏树还挂着零星的淡粉残花,沙棘丛里新抽的嫩芽泛出银白色的绒毛。
灰绿色河水在转弯处突然铺开成浅滩,能清晰看见赭红色的鹅卵石上晃动的金色光斑,那是正午阳光透过三千米雪峰折射出的特殊投影。
两人下了车,沿着河岸走了一圈。
河心处突然腾起细碎水花,看到北鲑在在追逐逆流而上的钩虾群。
这会的虾群肉正肥,由于蚕食了死鱼的养分,生长的很快。
没走几步,就看到岸边倾倒的胡杨树下面,沙地留着几串新鲜的蹄印,应该是黄羊来过这边饮水。
哈孜克一下车就水桶灌上了水。
现在的水温二十多度,不热不冷,适合鱼虾的生长。
其实组好捕鱼的季节还要再等一段时间,玛丽艳河床发水,这里也不例外。
都是发源于冰川融水,那自然都是涨水的。
等发了发水,库兰河的水位就会暴涨,到时候这偌大的河谷地带,都要被水覆盖。
鱼虾就会从河里游出来,在河谷中的水草里繁殖。
水不深,刚好能没过河谷中的青草。
人可以在水里自由趟着走,最深不过大腿处,脚下踩着软绵绵的水草,水里倒映着天上的白云,挺惬意的。
那时候捕鱼就比较简单了,最好能找一个舢板船,站在上面就能看到水底下的动静,到时候用抄网就能捞起来了。
但是现在嘛,只能在岸边观察动静,然后抛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