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圣人的语气神态都很温和,显得耐心十足,但燕辞晚还记得方才李存行的话——杖责五十,流放边塞。
哪怕她没有杀人,依旧免不了要被迁怒,她心中憋闷,很不服气,凭什么要这样对她?!
可她现在不过是一介平民,在这思政殿中,连让她开口为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没有。
此时此刻唯一有能力救她于水火的人,就只有眼前的圣人。
他以施救者的姿态俯视着燕辞晚,温声细语地对她说道。
“阿辞,你的选择是什么呢?”
燕辞晚藏在袖中的双手攥紧后缓缓松开,原本低垂着的脑袋缓缓抬起来,她看着高坐在皇位上的男人,面上绽放出乖顺的笑容。
“承蒙陛下不嫌弃,还愿意接纳我这个野孩子,我真的深感荣幸。”
双方的地位相差太过悬殊,她若非要硬碰硬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既然无法战胜,那就暂时假意屈服,至少要先为自己争取自由的机会,她还要去找阿婆,她不能一直被困守在这皇宫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