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轩离只是看着那枚丁尼被提斯收起来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他说过，一个也不会少。
人类的未来里没有他，也不会有他，他也不愿有他。
但为了他以后能有平静祥和的生活，有些东西又不可或缺。
一个合格的掌舵人。
轩离没这个兴致，所以他得留下来一个。
一个可控的，不完全毫不相干的。
提斯并未在意那枚丁尼，站在水面上，眼眸看向轩离。
“话说……你准备好了吗？其他不论，如果你这里出了问题，那就是满盘皆输。”
轩离闻言，挑了挑眉。
“你是想问我相不相信自己？”
轻轻一笑，他轻声开口道
“你相信我吗？”
“我信。”
提斯点了点头。
“我和你一样呢。”
轩离歪了歪脑袋，十分轻松的说道。
一样相信自己。
“那……你准备好了吗？”
对于这句反问，提斯神色未变，仿佛他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。
“浮沉数十载，我时刻准备着。”
这是提斯的回答。
也是他对自己一生的回答。
不管轩离如何，会不会成功，他都已经看不到了。
但，他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合格的答案。
他做过太多事，这其中有错有对，漫长的时光中，有人憎恨他，有人崇拜他，有人畏惧他，有人厌恶他……
而现在，一切都要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