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出来,大义凛然,不屑为伍的样子。
国家大事,往往都是败坏在你们这群戏精的身上。
李子华心底默默鼓掌,心道大事定矣,今日林延潮真是差劲至极,有失平日水准啊。
李子华向林延潮问道:“林司马,现在还有什么话说?对了,差一点忘了,林司马现在还只是佐贰官,对于这样的事,恐怕还是拿不了主意,要不要与几位通判商量一下?”
“或者等贵府新任知府到任了再说?”
这时候李子华一旁的顾师爷,面露讥笑道:“老爷听闻新任归德府知府是原来莱州府的单知府,朝廷已是下文到吏部,就等过章了。”
李子华闻言看了林延潮一眼,故作恍然地道:“是单府台啊。”
顾师爷笑着道:“是,此人是老爷的旧属。”
李子华微微笑道:“倒是故人不错,林司马,单府台到任后,你可要好好的辅佐啊。”
林延潮不答,吴通判,马通判都是满脸悲愤。
吴通判悲愤的是,卧槽,果真归德府知府我老吴没分。马通判悲愤的是,李子华如此是故意羞辱林延潮啊。
疏通贾鲁河的事,就算开封府官员不出面闹,他也可以拿河道总督正二品大员的身份,强令此事通过。
就算这两种办法,他都不用,只要他的亲信单知府到任,那么此事也是板上定钉,一切都在他李子华的掌握之中。
如此林延潮根本没有什么翻盘的手段。
官位悬殊不说,他毕竟只是同知,佐贰官而已,在唯上的官场里,就算是知府,堂堂正印官都不一定,在这件事上能硬抗李子华,又何况他区区一个同知呢?
其实就算是省里出面,也不一定有用。
督抚,藩臬专职在于民生税赋,而河工是河道衙门的专务,这官司打部院,甚至是御前,天子,尚书们十有八九支持的也是李子华,而不会是省府。
当然马通判心底却不甘心,他心想林延潮或许还有什么翻盘的手段。
可是林延潮却开口道:“既是如此,下官无话可说,一切都依着制台的意思吧。”
此话一出,惊讶的反而是李子华。
他本以为以林延潮的性子,此事就算不成,他也是要闹一闹的。
他不可能就如此顺顺利利地就将自己策划已久的疏通贾鲁河之事,交给他人,拱手让给李子华。
但是林延潮就这么说出了,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失落,沮丧,或者是被强权力压下的悲愤委屈。
连沈同知他们也以为此事要经一番周折,连吴通判,马通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