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议过。”
林延潮继续问道:“那么令尊有问过张鲸的意思吗?”
“这……未曾。”
林延潮坐直身子道:“那么我们就白谈了。”
舒弘志神情僵在了那:“学士……”
林延潮用眼神打断了舒弘志的话:“劝你一句,不要做这样两头卖好的事,如此只能两头落空。譬如你们今日应承了我,他日张鲸命你们反悔,我被耍了无妨,可你们怎么办?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。”
林延潮起身。
舒弘志一时失语,然后道:“学士,我们舒家也并非事事听从督公……”
林延潮已经整理起书籍。
“……督公那边我们愿尽力周转。”
“周转?你们要替我开出什么条件吗?对于张鲸我没什么好说的!”
舒弘志急道:“学士是否太固执了,执着于过去一点恩怨不放,裁撤净军的事早已经过去了,我们也想化干戈为玉帛……”
“化干戈为玉帛?你们若不明白我与张鲸之间的事,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谈,同样这也说明张鲸也未拿你们当心腹。”
“这样说吧,我与你们舒家的关系,而是取决于我与张鲸的关系。张鲸做梦都想扳倒我,但是他不敢!你懂吗?”
舒弘志脸色苍白,张鲸身为东厂督公,手下有上万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听他使唤,居然不敢对付林延潮,难道不是因为看在申时行的面子上吗?
“你果真一无所知!那就没什么好谈了。你回去吧,不要在此耽搁功夫了,今日就当我没听过这些话。”
舒弘志看了看林延潮,想说些什么,但嘴唇动了动却又无奈地闭上。
他舒弘志只看到了林延潮,故而以为林延潮只看到了他背后的父亲,却没料到林延潮却从没有看到舒家。
舒弘志走后,林延潮笑了笑,此子看来此来别有用心,不过也是无妨。
话说回来,礼部侍郎的事,确实舒弘志帮得上忙。
因为礼部侍郎这个位子不同于詹事府少詹事,也不同于知府的任命。
知府任命经过吏部部推。
少詹事则是内阁阁推任命。
说是部推,阁推,但其实就是申时行的一句话而已。
但是礼部侍郎位列廷臣,乃是正三品,必须经过九卿会推。
所谓九卿会推就是六部尚书,左都御史,大理寺卿,通政使九卿,外加三位内阁大学士,一共十二人公推。
官职空缺一人,最少公推两人,空缺两人,则最少公推三人,公推完留下候选的名字,呈报天子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