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在一时,不然朝廷养卒两百年何用?至于九边欠饷,皇上还屡拨内帑,哪个边军至今不感激皇上的天恩。王大人,还请不要让皇上为难。”
众人又劝了几句。
“臣妄奏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王一鄂收回成命,站起身退到一旁。
申时行清了清嗓子道:“还是议正事吧,前几日经略尚书郑洛上奏,说他一人总理陕西三边军务独木难支,恳请朝廷另择督臣,总督三边。此事诸位议一议。”
之前火落赤部犯边,前任三边总督梅友松被革职为民,故而三边总督空缺,暂有经略郑洛兼顾。
这关乎西北的边事之上,本该兵部尚书王一鄂出来陈言的,但见王一鄂气鼓鼓地站在那,这时候谁也不会讨没趣去问他了。
但是此事其他人又不好进言,因为前任兵部尚书曾同亨在此事上与申时行意见相左,最后不得不辞官。
在这等场合上话不能乱说,这关系到站队问题。要办实事是要得罪人的。
所以殿上一阵沉默。
这时候张诚问道:“几位大人怎么不说了?”
殿内众官员仍是无人说话,大家都看着王一鄂,但王一鄂竟闭起了眼睛,双手拢进袖子里站在那养着神来。
“怎么方才几位大人聊起如何开源节流来各个口若悬河,一旦落到了实事,怎么就不说话了?”张诚笑着与陈矩说道,言语之中是满满的嘲讽与奚落。
此话一出户部尚书石星忍不住要出班进奏时,一名太监推门急匆匆地赶到乾清宫内,与张诚耳语了几句。
众文臣心道这是何事?
但见张诚越听面色越是凝重,然后进入垂帘之内向天子禀告。
片刻后垂帘一挑,但见天子从垂帘后步出。
看来天子终于是按耐不住了。
众官员抬头看了一眼天子,都是深感一段日子不见,天子似乎又胖了一些。
但见天子负手立在殿中,待众官员重新参拜后即问道:“礼部尚书林延潮还没有到吗?”
天子金口询问,门外一名太监进殿禀告道:“启禀万岁,方才来报礼部尚书已是刚进了东华门。”
天子道:“速宣!”
“回来。”
“外头似又下起雪了,用轿子将林卿接进宫里来。”但见天子吩咐道。
但见这名太监犯难,宫里乘轿是唯有申时行,张诚方有的恩宠啊。
一般官员哪有?就是内廷急切之间也没有轿子可用。
但见申时行出声道:“启禀皇上,用老臣的轿子去接林尚书吧!”
“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