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惊。
沈翊?
那个一路而行,尸横遍野的沈翊?
落座在左手位子的一个身形高挑男子眉头蹙起,扬声说道:
“听闻此人自玉门入关。”
“此刻正是身在西北。”
“他如今来势汹汹,他这麒麟第一,莫不是想踩着堂主的名头,登上人榜高位?”
右手边坐着的一个腰挎双刀,面庞凶厉的青年,却是语气森冷生寒:
“哼,倒是早听说这沈翊是凶名在外。”
“若是如此,定是因为那谢小楼先后击杀独孤傲和北莽宗师,一举登上人榜。”
“而他这麒麟第一本就令人颇有微词。”
“故而才不欲落在人后。”
“只是他若敢在咱们信义堂惩凶,咱必得教他来得,去不得。”
听两人话罢。
堂首的壮硕汉子扬起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,其人沉吟片刻,后嗡声道:
“可还有其他人?”
报信的汉子立即回道:
“没有,仅他一人。”
壮硕汉子朗声一笑:
“哼,这沈翊光明正大地登山拜访。”
“咱们也不能露怯,让弟兄们放他上来,看看他究竟所为何来。”
堂下的劲装汉子躬身而应。
有了上头的吩咐,忠孝山上的各路关卡,哨岗,机关暗阵,尽皆停转。
沈翊竟是一路畅行无阻。
只是沈翊越是临近。
却越是放马缓行。
气机感应更是在顾盼之间,缓缓释放而出,不时侧目环视。
而凡是被他目光扫视而过的地方。
皆是有人影匿藏。
他们只觉那目光犹如刀锋横扫,令人心底生寒,而且,毫无疑问,沈翊将他们一个个哨卡位置,全都摸得清清楚楚。
一众人皆是不约而同心中升起一股寒意,这人看着年纪轻轻,竟是如此深不可测。
这便是麒麟第一的份量吗?
沈翊和就这样一路相安无事地打马上山,直到眼前出现一幢恢宏粗犷的大门。
大门石制,似有千钧之重。
不待沈翊叫门,只听得一阵隆隆声,大门已然轰然而动,自两侧缓缓打开。
一众身着统一短打劲装的武夫步履齐整,踏步而出,立刻沿着大门分列两旁,形成一条接应之路,只是两侧武夫皆是目光炯炯,宛若泥塑,无一人说话。
肃然凝重的氛围,顿时让沈翊座下的马匹蓦然一惊,只是原地嘶鸣踏步,却是再难进一步。
沈翊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