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少爷夜夜笙歌,那麻将水平与日俱增。
“……”
陈克己眼角余光剜他一眼。
坐直,挠着额角追问,“除了学习,没点别的?”
他有点纠结。
怕听到有,又怕听到没有。
以他对“卷王”常遇春的了解,培训当口贸然来电,必定事出有因。
她不会关注直播了吧。
不可能,她嫌无聊,常副护士长连洪量短视频都不刷,怎么可能有功夫看直播。
她肯主动打电话,他自然高兴。
可他更贪心。
不想她只为监督他看资料,他希望她发自肺腑地关心他,妻子对丈夫,对心爱的人,而不是三甲医院的责任护士对病人。
“到底有没有?”陈克己咬字暗示。
“有。”常遇春不想瞒他。
陈克己:“……”
三少爷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“为得什么事?”陈克己撑着下巴,尽量让语气轻描淡写。
“陈克己!你干嘛跳出来呀!那帮记者多精明,活人能说死,死人能怼活!你有几个嘴,裴家处理危机公关特别在行,你……”
常遇春语速超快,又气又心疼,一口气不歇地指责,禁不住胸口起伏喘息。
直播镜头里,他那大高个一出现,她浑身血液仿佛一秒凝固。
恨不得冲进去拽着他就走。
想不通的是,她不怪他逞能,反而担心他会因此受伤害。
她只想大吼他一顿。
“……”
陈克己被她唬得一愣,紧张打了个嗝,懵逼反问,“那,那他不是逍二哥嘛。”
嘴瓢。
喊逍哥或二哥都行,逍二哥是什么鬼。
陈克己摸摸鼻尖,岔开称呼话题,“咱们情份不同,当然得路见不平。”
其实,他纯属碰巧路过。
圈里有个玩大排量的小伙儿跑山车祸,今天火化,他和朋友出席葬礼,哪知殡仪馆门口,偶遇狗仔围追堵截谢逍。
裴家在凤城向来低调,听说裴伯渔被几次堵在手术室门口,怄得老教授哭笑不得。
他无所谓。
陈家在狗仔嘴里都烂透了,人人身经百战,应付记者的尖酸刻薄,可谓得心应手。
他没想那么多,该上就上嘛。
“不是大事,春儿你不用这个语气。”陈克己哄她,再不说点什么,她要哭了。
常遇春百感交集。
她切掉了直播,盖闻溪手机一样在线,全程围观了他舌战狗仔,力挽狂澜。
论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