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遇春转个身,额头抵住他胸膛,手臂穿过腋下搂住他,她的吻落在他喉结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等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,湖畔风雪已停。
陈克己总算睡着,常遇春支肘,借月光端详他睡颜,指尖温存描绘他眉毛。
惊讶,欣喜。
陈克己眉宇间沟壑消减,睡姿也不像过去紧绷,手腕大喇喇搭在床沿。
真好。
常遇春扯过被角,替他盖好。
稍微一动,陈克己睁开眼,定定看她几秒,侧身呢喃,“怎么还没睡?”
“……”
一不小心被抓包。
常遇春没说话,重新平躺好。
“还装睡!舍不得我?”
陈克己轻抚她光洁额头,“别纠结了!不然还是我陪你住弘济,一了百了!”
只要媳妇需要。
他是男人,辛苦点来回跑没什么。
“……”
闻言,常遇春心头一暖,理智摇摇头。
某些事情上两人异常合拍,否则她不会几次三番配合。
但是,他迁就她,她同样心疼他。
那次去唛斯啤酒,见识了医院外的职场生态,瞧着个个衣冠楚楚,实际道貌岸然。
何况还有陈克礼步步紧逼。
三少爷一个职场新丁,明枪暗箭,保不齐焦头烂额,她怎么忍心再让他来回奔波。
光线昏暗,陈克己眼睛一时不适应。
没看到摇头错以为她害羞,避重就轻自嘲道,“没准儿我去两天就回来了。”
凤城顶级纨绔退堂鼓表演艺术家。
“打住!”
常遇春抬手堵他的嘴,“别妄自菲薄。”
“你可以的。”
“必须可以!”
“再说了你还有我!”
“听到没有陈克己!”
蓦地安静两秒。
原来她不想让他分心。
待回过劲儿,陈克己乐得一捏她下巴,连应三个好,心下陡然一热,极熨帖的那种,比收到多少豪车和别墅都过瘾。
陈克己换手拥抱,贴面一吻,“谢谢。”
这一刻。
他搞懂了常遇春对爱情的理解。
如果你是一棵树,那我也是一棵树,而不是绕树生长的藤蔓。
棋逢对手,势均力敌。
陈克己暗下决心,他一定会做一棵树,必须可以,因为常副护士长不准他妄自菲薄。
元月十日。
陈克己就任副总裁一周整,午饭后,接到二姐陈克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