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长久轻轻点头:“我们接下来的两天不想其他的了,就过只属于我们的,纯粹的两天。”
赵襄儿问:“那你与陆嫁嫁独属地、纯粹地待了多久?”
宁长久微笑道:“不是说好不说其他的吗?”
赵襄儿看着他有些僵硬的笑容,轻哼道:“禽兽。”
短暂的安静后,他们不约而同地向窗外望去。
窗户上透出了微亮的白光。
不知不觉间,这个夜晚已然过去,外面的天亮了起来。
光在帘与纱的过滤之后如此朦胧。
这是七日的第五日。
七天在修道之路上何其短暂呢?
寝宫中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声音,只是再安静的世界里,时间也总在流逝。
“这几天,我会一直记得的。”赵襄儿打破了沉默。
“又不是生离死别,说这些做什么?”宁长久微微闭眼。
“我还是有些害怕。”赵襄儿道:“我从未想过,命运在一个人的手中,可以玩弄得像日生日落这般天经地义。”
宁长久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一剑。
他说道:“是啊,它就像光。”
赵襄儿则目不转睛地看着被光照得发亮的帘子,心中生出了些许逃避的念头:“有谁能逃得开光呢?”
他们沉默了一会儿。
宁长久忽地立起了身子。
“但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阴影里。”
他走到窗边,哗得掀开了帘子。
屋中浮尘般的黑暗瞬间散去,雨后清亮的光线扑了进来,照得宁长久面颊如雪。
赵襄儿跪坐在地,看着宁长久白袍飘飘的背影。
他的背影挡住了许多窗外的光。
正巧,她端坐在他的影子里。
……
……
清晨,一家茶楼之中,陆嫁嫁穿着一身白色的男装,手中握着一把折扇,正坐在窗边,听着说书先生在台上娓娓道来着故事。
雨是新的,茶也是新的,故事也是新的。
她以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,目光悠悠地看着窗外的白城。
她今日才觉得,一别三日如隔三秋这样的话语,并非没有道理。
今日说书先生讲的是,黑雀侠侣携手单刀闯入千佛山,携手杀死百面鬼的故事。
他将百面鬼的穷凶极恶和那对侠侣的高强武艺说得淋漓尽致,那一场大战更是打得天翻地覆,风云失色,三百回合不歇,一招一式都说得头头是道。
“诸位若是不信啊,可以去那千佛山看看,如今那千佛山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