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说错了什么嘛。
宁长久松了一口气,他趁着冥君错愕,挣开了她的束缚,然后以修罗金身压制着她。
冥君彻底失势。
宁长久转过身,看着有些茫然又有些坚定的宁小龄,他伸出了食指,轻轻地点上了她的眉心。
当初宁小龄浑身是血倒在将军殿时,他这样点上了她的眉心。
宁小龄被白狐压制心神时,他亦这样点上了她的眉心。
这个动作出现过许多次,他们彼此都很熟悉。
宁长久轻轻一点,没有运用一丝一毫的灵力。
宁小龄却如遭电击。
她怔怔地看着宁长久,许久之后才颤声开口:“师兄?”
“嗯。”宁长久拥住了她。
宁小龄缓缓地伸出了手,触了触他的发丝、衣裳,手臂,脸颊……本该虚幻的一切却那么真实。
被金色巨人压着的另一个自己,也正看着这里,她俏丽的脸颊上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。
“是真的师兄吗?”宁小龄还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师妹。”宁长久忽地笑了,他轻轻开口,问:“以后我们是住在临河城好,还是莲田镇好呢?”
宁小龄相信了。
这是她当初问他的问题。
只有他们两人知道。
“哪里……都好的。”宁小龄应了一声,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鱼王蹲在地上,静静地看着,目光柔和,话语老气横秋:“久别胜新婚,真是感人的一幕啊。”
……
……
宁小龄哭了好一会儿,本就虚弱的身子更显得病恹恹的了。
她坐在师兄的身边,反反复复地打量着他,不确定道:“真的不是做梦吗?”
宁长久道:“我们可是结了同心的,我骗不了师妹的。”
“同心……”宁小龄这才反应了过来,她捧住了心口,发现先前空空落落的地方,忽然添了些淡而真实的情绪。
幽冷的冥殿里,似有温暖的风吹了进来。
师兄……真的回到自己身边了。
宁小龄仰起头,看着宁长久,轻声问道:“这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呀?”
冥君依旧被修罗屈辱地压在王座上。
她与宁小龄对视着。
宁小龄感觉自己是在照镜子。
“如果不是做梦的话,她又是谁呀?”宁小龄问。
宁长久好奇道:“小龄刚刚不是识破她了吗?”
“没有呀。”宁小龄道:“我只是单纯觉得,师兄是不敢说这样的话的,毕竟……襄儿姐姐那么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