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司命哪里肯依,她徐徐跟上,道:“我自是懒得观赏的,不过既然小龄想看,便带她去看看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宁小龄伸出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耳朵,觉得自己又被利用了。
宁长久夹在中间,总感觉有一支支箭在眼前和身侧嗖嗖地掠过,阴寒阵阵。
三人一狐来到了城中的湖边。
子夜将近之时,湖边满是行人,他们没有丝毫困意,纷纷望向了细澜吹拂的湖面。
湖面上停着一座巨大的楼船,楼船之侧,画舫如织,它们一同分开水面,徐徐地驶向了湖中央。
幽暗的湖水里,粼粼的波光随风摇晃。
“开始了。”宁小龄敏锐地察觉到了。
宁长久望了过去。
司命与陆嫁嫁莫名地在怄气,她们谁也没有率先看向画船。她们像是两朵孤芳自赏的花,对于外界的缤纷之美没有多余的兴趣。
接着,人声鼎沸,渺小的火星升向了高空。
星火在夜空中爆裂。
烟花以遮蔽天空的姿态在夜色中绚烂盛放。
它们由无数火光燃起的线条组成,这些线条散发着炽烈的光,排成了整齐的烂漫的弧线,交织在了一起。
陆嫁嫁还在忍耐着,侧眸一瞥,却见司命已经抬头,痴痴地望向了天空。
陆嫁嫁微愣,淡淡地、自嘲地笑了笑,眉目舒缓,也望向了夜空。
铺天盖地的烟火撞入了视线,整个城市都显得无比渺小。
这是司命千年以来,第一次站在人间欣赏烟火。
……
这是司命时常会回忆的烟火。
她始终觉得,自己的生命就像是一个漫长的夜,再绚丽的美好都只是夜色中昙花一现的芳华,总会被黑暗重新吞去。冷漠与冗长才是夜的语言,美丽不是。
她总以为自己迟早是会忘记这些的。
但后来她才明白,绚烂虽已开过,烟火的余烬却从未消失,若有一日黑暗再次降临,它们总会在夜色里复燃,开成无边无垠的希望之火。
“雪瓷妹妹?”陆嫁嫁伸出手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司命回神,她触了触脸颊,难得地有些发烫。
“还不错。”司命平静道:“美则美矣,只是霁月难逢,彩云易散,一夜之后都归于虚无而已。”
陆嫁嫁双臂环胸,微笑道:“嘴硬什么呀?明明就你看得最认真。”
“才没有。”司命下意识道。接着她立刻掩唇,蹙紧了眉,怎么也想象不到这等小姑娘撒娇般的话语会从自己口中说出。
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