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辰内让濒死的病人痊愈?可曾见过,一碗丹水下去,高烧立退?”
张捕头摇头:“这……闻所未闻。”
李云涛目光灼灼:“所以,这不是医术,而是神迹。”
张捕头心头一震,下意识握紧了酒杯。他本想反驳,可回想起进村时所见。
那些本该被鼠疫折磨得形销骨立的村民,如今却个个精神矍铄。这绝非寻常手段能做到的。
他沉默片刻,终于低声道:“李先生,你莫不是……信了那‘圣主’?”
李云涛没有正面回答,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张捕头,这世上有许多事,非亲眼所见,难以相信。”
张捕头心中警铃大作。他原本以为李云涛只是借“圣主”之名安抚村民,可现在看来,李云涛似乎真的深信不疑!
另一边,捕快们正拉着吴起喝酒,气氛热闹。一名捕快拍了拍吴起的肩膀,调侃道:“吴起,你弟弟吴涛急匆匆地跑回县里,是不是想窑子里的姑娘了?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!”
吴起脸色一僵,随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端起酒杯与那人碰了碰:“胡说什么!我弟弟是有正事要办,哪像你们,整天想着那些风花雪月的事。”
另一名捕快凑过来,挤眉弄眼地说道:“得了吧,吴起,你就别装了!咱们兄弟谁不知道谁啊?你要是也想女人了,明天回县里,哥几个带你去快活快活!”
吴起干笑两声,仰头将酒一饮而尽,随后摆摆手:“行了行了,少拿我打趣。喝酒喝酒!”
众人哄笑起来,继续推杯换盏,气氛热烈。
在酒宴结束后,李云涛安排着众捕快住宿后独自一人回到家中,坐在桌前,缓缓拆开那封信。
信封上“云涛兄亲启”几个字依旧清晰可见,字迹虽已不如当年那般工整,却依旧透着一股熟悉的亲切感。
他展开信纸,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略显潦草的字迹,仿佛写信之人在落笔时心绪难平。
李云涛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,心中渐渐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,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,回到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峥嵘岁月。
新的主人名为黄道周,年少时他曾与黄道周一起同窗共读。
两人一见如故,常常在书院的竹林下畅谈天下大事,或是在漳州的山水间吟诗作对。
那时的他们,曾一同立下誓言。待功成名就,再聚首于漳州,共话当年。
然而,世事无常。
李云涛因为一些缘故,未能入社途在官场上一展抱负,而是回到李家村,成了一名普通的村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