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离国王更近,在国王还是奥尔良公爵的时候,仲马先生就给他做秘书处的抄写员。但是七月革命的时候,他太过一根筋了。
维多克喷云吐雾道:“凡是从那个年代活到现在的,全都是又奸又猾的狐狸。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以偏概全了,但凡是经历过大革命还能活到现在的,要么出卖过自己的朋友、要么背叛过自己的亲人,最次最次的也反反复复的灵活转换过阵营。”
“梯也尔邀请你去参加他的宴会?”
最重要的是,在波旁王朝时期,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反对派,而且在现在的国王陛下登基时,他又是文艺界当中第一个明确表示支持七月王朝的。他不像是文艺界的大部分人,波旁当政时支持波旁,等到七月革命结束,大局已定的时候才逐渐调转枪头支持新王朝。所以,他对国王陛下也有着非常特别的意义。正因如此,国王陛下对于他的封赐才会格外的大方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维多克哈哈大笑道:“在法兰西,你心里想的是什么,没有人在意。但是如果你想要无拘无束的把它说出来,那问题可就大了。不过现在最起码比大革命时期好些,至少在大部分情况下,现在的国王陛下还是挺温和的。”
“维尼,冷静!我的好兄弟,你听我解释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该死,你相信我,我绝对无意冒犯你。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冲突,那都是我的不对,绝对不是你的问题。你现在就算扣动扳机,把我给崩了,我也没有任何怨言。”
亚瑟笑着摊手道:“维多克先生,您知道的我可是个诚实的人,我只是有一说一。”
“丁诺夫人本人?”
“见鬼!”这回轮到维多克惊讶了: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?这件事难道都传到伦敦去了?”
维多克一听到这话,就忍不住呵呵直笑。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亚瑟回道:“我是在昨天梯也尔先生的宴会上听别的客人说的。”
二人抽完了烟,一边聊着天,一边走出小巷,正当维多克打算拦辆出租马车带亚瑟游历一番巴黎风光时,他们突然听见街角的咖啡馆里传出了一阵嘈杂的尖叫声。
亚瑟听到这话,忍不住给维多克画饼道:“虽然比不上塔列朗先生那样如鱼得水,但梯也尔先生目前在巴黎混的应该也还算可以。而且,他毕竟就是在巴黎的地界上直接管事的,改天我见了他,大不了帮您美言几句。我相信,以您的才华,用不了多久就能东山再起。”
亚瑟听到这里,忽的忍不住笑了声道:“这么听起来,这胖子被通缉好像也不算是特别冤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