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头煞魔被两万年前的迪亚克姆打的狼狈败退,在这记忆中的战场上,曾经的迪亚克姆丢下光刃抬起头,与现在的他对视着。
“你可曾放弃?”
过去的他问了句。
现在的他摇了摇头,认真的说:
“我还在前进。”
“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迪亚克姆那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,如此说着化作崩塌的沙土代表着这个记忆节点的消散。
然后是下一个。
凝固的记忆回廊中,警戒者看着身穿指引之光战铠,手持灰烬使者斩杀了惧之煞的自己,在悬槌堡的黑暗之中,他挥剑劈入疑之煞的脑袋里。
在疑虑的悲鸣中,他大声问道:
“你可曾迟疑?”
“我还在前进!”
“请更坚定一些。”
然后是第三个。
卡拉赞破碎的观星台上,邪能与虚空双方的大军对垒的背景中,远古狂怒下如疯兽一样的他将惧之煞的黑心丢入嘴里,大口咀嚼,让黑白色的液体自嘴角流淌。
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疑之煞被手撕吞噬的惊恐蜷缩中,如怪兽一样的他呜咽着说:
“你可曾后悔?”
“我还在前进。”
“那就继续吧。”
回忆长廊的第四间“展览室”里,在克苏恩的黑暗圣地中,两头如鸡崽子一样的煞魔被诸界吞噬者双手抓着脑袋,摁进古神黑血里淹死。
在那惊悚的杀人现场,虚空形态的他脑袋转了180°回头,用沙斯拉尔语阴祟无比的问道:
“你可曾绝望?”
“我还在前进,在光中,也在影中。”
“那么祝福你。”
迪亚克姆继续迈步向前。
第五间回忆长廊不出意外的是海加尔山的决战之地,但这一次不见了惧之煞和疑之煞。
两头煞魔甚至根本没来这里,只有一脸失望的迪亚克姆站在世界树毁灭的光中。
那个时候的他对现在的自己说:
“两个怂货害怕了,它们知道自己赢不了,它们跑了。”
“它们跑不了。”
警戒者耸了耸肩,说:
“但我也开始反思了,你说,咱们就真的没有恐惧、疑虑、绝望、愤怒、狂妄、憎恨与骄傲的时候吗?”
“当然有了,咱们也是人,怎么可能没有这些负面情绪?”
世界树下的迪亚克姆摊开双手,如牧师布道一样吟诵道:
“只是那些情绪不足以让我们止步不前,当目标足够明确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