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经书一类?”
玄慈摇头道:“并无经书,只是布置雅致,取非树非台之意,平素养心所用。”
赵倜瞅一眼那佛像前的铜镜,笑道:“明镜亦非台竟是应在这里,那还是去楼上吧,本来无一物,莫在此处惹尘埃了。”
玄慈道:“惭愧,此殿布置落了下乘,叫燕王见笑了。”
他说着走到那铜镜前方,然后伸出右手食指,在镜上掀点了几次,只听轧轧声响,铜镜已经翻起,他伸手向内一摸,掏出一只布包来。
随后玄慈不做言语,只是将布包小心翼翼呈给赵倜。
赵倜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本小册,无论封面还是册内皆为梵文,他点了点头,对身后的童贯和阿朱道:“随我上楼。”
玄慈这时放低声音:“燕王,楼上笔墨纸砚齐全,菩提院四周都布置妥当,不过……若那盗经之人果真潜在寺内,武功绝顶,燕王还当以自身安危为重,不用在意此经得失,纵算毁掉亦是无妨。”
赵倜沉吟道:“若是毁掉……”
玄慈道:“我与玄寂玄难两位师弟,各自默记三成多在心,不会就此失传。”
赵倜笑了笑,迈步往楼上走,到了上方一看,此处虽然名为阁楼,其实十分宽阔,三面皆有窗户,布置清幽雅致,墙上挂着六祖惠能手书偈诗,更有长条桌案,文房四宝,甚至琴筝等物。
他行至窗边,就见藏经阁距离不远,和这菩提院只一路相隔,那边此刻黑暗,一层隐隐见有灯火,星星点点闪烁。
他走去桌案后方坐定,阿朱取水研墨,童贯将案角几本空白册子取出一本摆放正中。
赵倜靠在椅上,打开易筋经观瞧。
这经书为梵文书写,内容深奥晦涩,多引用佛经之语,须两两结合参悟。
当时二祖慧可便是先悟通了易筋经里的佛法内容,多年之后,长安道上遇见李靖交谈,才领悟出其中武学。
想修练这易筋经乃有三难,一难是须得精通梵文,这个精通可不是光认识梵字就行,须得对梵文字词意思有十分了解,八分九分都不成,稍微不符,佛法领会便差却十万八千里,武功表达的意思也自然不对。
二难就是想学易筋经,须得对佛法有一定根基和悟性,原本佛法不高深根本学不了,但是二祖慧可学通此经后,逐字逐句用梵文在下面做了注释,有一定根基就能看懂,至于悟性这个东西缥缈,参悟不了,便是难于上青天了。
三则是修炼艰难,需勘破“我相、人相”,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,没有杂念,没有修炼武功以获取功力、战胜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