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走到庵后,却见有一个极大却精致的圆月形门,门的上方篆刻了云影水月四个字。
水月庵云影水月?赵倜琢磨了几息,然后身形有如一道光烟,闪入进去。
片刻后依然没看到什么人,他继续往前,终于见到了一处明亮之地,是一个横堂,外面檐下挂了两排素灯,堂门开着,里面烛火有些明亮。
他来至门前近处,往里瞧去,只见这堂中正面供奉了一尊菩萨雕像,神情慈悲,一个白衣婀娜身影正盘膝背门坐在龛前,看手臂形状似在合什,有低低诵经声音传来。
白衣身影旁边站着两个尼姑,并不见那名紫衣少女。
赵倜目光在白衣人身上打量,是名女子,并未削发,一头青丝垂至腰间,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。
他又听那经文,是妙法莲华经,声音虽然低沉,但语声悦耳,他心中不由一动,这是李秋水的声音,莫非李秋水返回西夏之后,便在这处水月庵修行吗?
但那少女若是阿紫,又怎么会跑来这里?看她轻车熟路,绝非误打误撞,莫非她是住在这庵中不成?
赵倜在阴影内望着堂中,虽说当时看李秋水已被扫地僧点化,言道回来修行,跳出红尘,再不管国事,但却也难说一定真实,倒不如趁眼前这个机会试她一试。
李秋水与他深仇大恨,若是没有真正抛开世事,那么一但自己出现在她面前,必然变色恼怒就要动手,甚或喊人帮衬。
自己或者直接铲除她,或者一走了之,不留痕迹便是,而且一路行来兴庆府,哪怕就是在队伍之中时,也没怎么露过相貌形象。
赵倜想到这里,负起双手,放开呼吸,缓缓向着横堂木门而去。
这时里面两名尼姑觉察,脸上变色,刚要往门处来,就看李秋水摆了摆手。
两名尼姑立刻不动,双掌合什低头,就听李秋水背对堂门道:“何方高人驾临水月庵?”
赵倜笑道:“李秋水,你却是好为闲暇,在此处修行就不怕童姥得知,过来偷袭吗?”
李秋水闻言一阵沉默,好半天方才道:“原来竟是施主……”
赵倜道:“自然是我,前段时日我往少林,与藏经阁的扫地大师聊天,谈经论法,心中想起了没藏太后,过来瞧瞧。”
李秋水道:“却是有劳施主了,不远数千里来至西夏,师父可好?”
赵倜听她言语中认扫地僧为师,不由笑道:“大师自然一切都好。”
李秋水这时缓缓站起,转过身子,却是脸上未戴面纱,露着伤疤交错,但神色平静,一副无喜无忧。
赵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