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禁军配着大宋最好的衣甲,拿着当下军器监出产最精锐的兵器,骑着最强壮的河曲青唐战马,实际上却并不能打仗。
不过说一点都不能打未免有些菲薄,但按照赵倜这些日来的观察,至少西军一个打京畿禁军三个不成问题。
这还是刨除了战场指挥协同,军令纪律,胆量谋略等种种因素,只看单兵素质。
若是加上那些,恐怕西军一支八千人部队,杀败京畿禁军五万人军团,都有可能。
这时夕阳西下,昏昏黄黄,苗授脸色有些不好看,一支两支军队这样还可找个借口,些日来东京轮训的禁军,都是这副德性,实在心中有些发虚。
他不由转头望向赵倜:“燕王,这……”
赵倜看着前方黑压压一片没有尽头,累的东倒西歪,丢盔卸甲,舌头吐出老长“呼呼”粗喘的禁军兵丁,叹了口气。
“慢慢来吧。”他摇了摇头:“又不叫他们打西夏,若真开启战事,他们顶多北上支援辽国边境,或者就是环卫京师,还是能抵上作用的。”
“可这也,这也太……”苗授在马上颇有几分痛心疾首,其实他管殿前司多年,多少也有责任,平素顶多由军中教头演练些东京驻守禁军的武艺,便是日常内容。
真正的大训兵操练得皇帝发话,皇帝不发话,他也是不能都调遣过来东京这边训练的。
赵倜其实对此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,毕竟精锐不是一蹴而成,而且真正精兵是经历战场的,京畿禁军职责是守卫东京,保护朝堂,哪可能随意派往边境厮杀。
太宗雍熙北伐、真宗澶州之战那都是御驾亲征,所以才带了许多京畿禁军去前线,不然是绝对不能擅动的。
赵倜道:“临阵磨枪,不快也光,毕竟未来即便开战,也是在年后春季之时。”
苗授唉声嘘气:“也是只好做这般想了。”
看着天气不早,赵倜道:“今日便到此为止,老太尉回府吧,明天再继续。”
苗授点头,在马上抱拳,然后一扯缰绳,调转马头行去,一袭旧红披风,夕阳之下,身影无比落寞。
赵倜也拨转了黑玫瑰,黑玫瑰叫了一声,不情不愿地往城中走,半晌才回去王府。
一进府门,童贯立刻来报:“殿下,有个外方人前来拜见殿下,苏大说识得,殿下必然会见,卑奴安排在前堂之中等候了。”
“哦?”赵倜道:“是什么人,叫何名字?”
童贯道:“说是江湖人,姓萧名峰。”
“萧峰?”赵倜笑了笑,去年至今萧峰一直没有消息,还以为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