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一会儿,唇角微勾,“没那么娇气。”
不是犯疑心病就好。
陆行简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,笑容中带着丝腼腆。
“是我紧张了。”
这样的陆行简是苏晚晚从来没见过的。
他向来高高在上、从容不迫。
即便是年幼天真的时候,或者生死一线狼狈虚弱的时候,他也不曾有过类似腼腆羞涩的表情。
她的心情很复杂。
幽幽道:“马姬胎象不稳,心情还不好,你去看看吧。”
陆行简懒散地微微挑眉,“我又不是大夫。”
“她都出血了,你也该节制些。”苏晚晚低头,手轻轻放在小腹上。
“节制”这个词,刺激到男人这会儿有点麻木的神经。
陆行简顿了几瞬,才伸出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,唇角微勾,眼神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和戏谑。
“她出血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没有关系吗?”苏晚晚语气淡淡地反问。
陆行简冷哼了一声。
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,毕竟是他把马姬带着四处跑的。
马姬自己不安分乱折腾的责任更大。
“能有什么关系?”
他懒洋洋地坐下来,“我最近都快忙死了,都没功夫陪你,你不体谅我也就算了,还尽胡思乱想。”
苏晚晚想到衍哥儿的事,想尽快找个机会问他,便打发鹤影带砚哥儿下去,另外收拾东西准备启程。
陆行简却也出去了,安排了一通,回来时叫停收拾东西的鹤影。
“今天先歇下,明天再走。”
苏晚晚求之不得,她刚好有很多问题问他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两人沐浴后歇下。
苏晚晚早就按捺不住,急切地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
陆行简薄唇贴着她的耳朵,压低声音:
“衍哥儿这么像我,你居然还想骗我,真把我当傻子?”
从他嘴里听到孩子的乳名儿,苏晚晚心中又酸又涩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“你找到他了?”
“嗯。”陆行简眉心微拧,顿了顿,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。
“他已经被安顿好了,该算算咱们之间的账。”
“怎么安顿的?”苏晚晚更关心孩子的下落和安全。
“想知道?先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。”陆行简是知道怎么拿捏人的,冷冷地睨着她。
“嗯。”
苏晚晚这会儿乖巧极了,如同温顺的小绵羊。
又如枝头挂着露珠的鲜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