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苏晚晚把锦囊收起来,垂眸道:
“是鸳鸯。”
鹤影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又问:“是皇上送来的鸳鸯香囊?”
苏晚晚心不在焉地应声:“嗯。”
鹤影挑眉,心情好了许多,笑着奉承:
“皇上心里还是有我们娘娘的。”
娘娘心里记挂着皇上,别人看不出来,她还是能瞧出来的。
不过,她脸上的笑才到一半,又感觉不对。
“皇上怎么送了个这么丑的香囊给娘娘?是针工局没人用了吗?”
苏晚晚不自在地咳了一声,顾左右而言它:
“你,去端碗燕窝粥过来,我饿了。”
一直到晚上睡下,苏晚晚才把香囊再度拿出来,仔细观瞧。
可以看得出来,这个香囊是他亲手做的,不是假借他人。
他还真是说话算话。
绣工说得上是惨绝人寰。
有种丑到极致的美。
不过,能坚持做完,已经是不易。
可以想象一个大男人躲在卧室灯下,无人指导,独自绣香囊的情景。
苏晚晚扑哧笑了一下,随即往房门方向看了一眼。
近来一直压抑沉重的心情,反而因为这个丑到爆的香囊轻松了许多。
她握紧香囊正要塞到枕头底下。
却发现里面好像有纸张摩擦的声音。
香囊里面有张纸,上面写着几句诗:
岭上平看月,山头坐唆风。
心中一片气,不与女人同。
苏晚晚:“……”
她手里攥着纸条,沉默良久。
……
陆行简一直烦躁地看向门口方向。
直到孟岳回来,还往孟岳身后看了一眼。
空无一人。
他意兴阑珊地收回视线。
孟岳愣了愣,赶紧禀报:
“鹤影姐姐接了香囊,说是皇后娘娘静养,她会转交给娘娘,奴婢没能见上娘娘的面。”
“坤宁宫那边也没有留什么话。”
陆行简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冷冷淡淡地说了句:
“下去吧。”
孟岳思忖再三,还是斗胆劝谏:
“娘娘是不是身子还未康复,皇上要不移步去看看?”
陆行简身子顿了一下,淡眉淡眼:“不必。”
……
天刚擦黑,苏晚晚穿戴整齐,对鹤影说:“走吧。”
鹤影手里提着食盒,脸上压不住喜色:
“娘娘该早些动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