缚住手脚,如同妇人般怨怼丛生。
杨稹收了之前赶鸭子上架的不情不愿,躬身回礼:
“用修幸甚,定不辱使命。”
……
柳溍眼神阴毒,闪烁不定。
苏皇后还真是好手段,不知不觉中既拉拢了张咏,还借着拜师之名,间接拉拢李首辅和杨阁老。
一旦等她生下皇子,朝政上她要掌握话语权不要太容易。
自从杨廷进入内阁和李东谦相互附和,与他交好的焦阁老反而说不上什么话。
不过,他现在倒还顾不上这些,尽快发展自己的势力才是正经。
柳溍神色温和地看向张彩:
“尚质,你且说说,咱家该如何布局?”
尚质是张彩的字。
前不久逼走吏部尚书许进、调刘宇进吏部,就是张彩给柳溍出的主意,也算是他交的投名状。
简直是智囊中的智囊,极有谋略,难怪被许多高官推崇,称其有将略。
柳溍本来寄予厚望的韩鼎被皇帝逼着致仕了,现在剩下个张彩,算是他阵营里能为己所用的王牌。
张彩美髯飘飘,胸有沟壑,词辩如泉涌:
“内相执政,却因手上无兵,难以号令百官。”
“当务之急,便是在军中招揽有识之士,方能排除异己,总揽权柄。”
柳溍心头一跳,眼中寒光乍现,当即反驳:
“尚质此言差矣,咱家一心为皇上排忧解难,并非贪恋权势,窃弄权柄。”
皇帝的大旗是一定要扯的,名正才能言顺。
张彩正气凌然,双手抱拳,又指着苍天说道:
“内相一心为公,鞠躬尽瘁,实乃我辈之楷模。”
“本朝前有三宝太监七下西洋,后有刘马儿历仕六帝,身经七朝,恩宠不衰长达七十余年。”
“第三位名垂千古的贤宦,非内相莫属!”
这一通马屁拍到点子上,柳溍浑身舒泰。
心中的警惕也松懈了不少,笑道:
“尚质神人也,我何以得遇子?!还请尚质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咱家洗耳恭听。”
读书人都有自己的圈子,生怕被沾染上阉党的名声,被士林排挤。
所以柳溍花了很大力气,能招揽到的有识之士也实在有限。
张彩已是其中翘楚。
张彩道:“如今临近年关,内相若能给军中将领军士贴补一二,只怕投靠内相之人趋之若鹜。”
这就是献计要砸银子收买京军将领了。
可银子从哪来?
张彩压低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