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想让丈夫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。
可当石飞扬的手指轻轻扳过她的下颌时,泪水还是决堤般滚落。
“瞧,我的草原明珠怎么变成爱哭包了?”石飞扬用拇指拭去她的泪,指腹擦过她耳后那道因护他而留下的疤痕,“这道伤,我每日都在想该如何还你。”
“还?”古格拉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“你这里若一直装着我和千秋,便是还了生生世世。”
她踮起脚,发间的松香混着血腥味涌入石飞扬鼻间,“你若敢忘了归期,我便带着千秋踏遍江南,把你藏在哪个温柔乡里的魂都揪回来。”
石飞扬将她狠狠搂入怀中,听着她剧烈的心跳声:“等雪绒花开时,我要在白桦林摆十里长宴。用漕帮的陈年女儿红,换你跳一支完整的草原旋舞。”
他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,却尝到比雪更凉的咸涩。
远处传来石雄催行的马蹄声。
古格拉猛地推开他,从颈间扯下狼牙吊坠塞进他掌心:“带着这个,就当我咬着你的心。”
朔风卷着砂砾拍打着雪狼堡的箭楼,石飞扬正将最后一块奶疙瘩塞进霸千秋掌心,忽闻檐角铜铃轻响。一只灰影如夜枭般落地,“飞鹰神探”谢文玄色劲装沾满北疆霜雪,腰间鹰形佩饰还在微微晃动:“总舵主,河套蒙古营地有播州叛军密约,关系朝廷十万大军安危。”
古格拉的银饰骤然发出细碎声响,她下意识将孩子护在身后:“谢大侠可知详情?”
话音未落,石飞扬已按住她颤抖的手,玄色劲装下的明玉功悄然运转:“既是要命的东西,定有重兵把守。谢兄轻功卓绝,可愿与我走这一遭?”
谢文单膝跪地,腰间的刀鞘与青砖相撞发出清响:“卑职愿为前驱!”
他说话间已揽起石雄,施展“飞絮轻烟功”踏雪而去。
石飞扬回望妻儿,古格拉月白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,恰似雪原上一朵倔强的白罂粟。
他足尖轻点屋檐,“千里不留行”的绝世轻功施展开来,身影化作淡淡虚影融入夜幕。
河套营地的牛皮灯笼在风雪中摇晃,宛如幽绿鬼火。
朔风如刀,刮得人脸生疼。
石飞扬与谢文借着夜色掩护,在起伏的雪原上疾行。
谢文施展“飞絮轻烟功”,身形轻盈如燕,石雄被他护在怀中,只觉耳边风声呼啸。
石飞扬则施展出“千里不留行”,衣袂翻飞间,所过之处只留下浅浅的脚印,转瞬便被风雪掩埋。
河套蒙古营地近在眼前,数十座毡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