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旋身避开,软鞭缠住飞来的弯刀,两股内力相撞,震得瓦片纷纷坠落。
“陈近南,你以为能逃得掉?”岳山的霸王枪突然暴涨三尺,枪尖泛着蓝光,竟是淬了剧毒的。
陈近南瞳孔骤缩,软鞭猛地缠上岳山手腕,借力翻身夺枪。岳山却不慌不忙,弃枪出掌,“霸王卸甲”的掌力将陈近南震得倒飞出去,撞在香案上。
后院之中,陈涁在八卦阵中左冲右突,天罡指力如影随形。卢方天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:“天地会的‘乾坤八阵’,在正宗八卦门面前不过是儿戏!”
话音未落,十二道指风从十二方位同时袭来,陈涁挥笔抵挡,却觉胸口一痛——卢方天竟从地底破土而出,天罡指直接洞穿他的琵琶骨。
陈涁仰天而倒,仰天溅血,惨叫而亡。
“不!”陈近南悲呼一声,分神之际,和珅的弯刀已贴上他的脖颈。
月光下,刀锋映出陈近南苍白的脸,也映出和珅得意的狞笑:“陈总舵主,你纵横江湖数十载,可曾想过,会栽在我这‘投机取巧’之徒手里呀?”
“要杀便杀!”陈近南猛地挥鞭,鞭梢直取和珅面门。和珅侧身避开,弯刀却顺势抹过陈近南咽喉。
金丝软鞭无力坠落,陈近南至死仍保持着站立的姿势,眼中尽是不甘与悲愤。
寒山寺外,乌云遮蔽了最后一丝月光。和珅擦拭着弯刀上的血迹,三角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。
而在血泊之中,陈近南至死仍保持着握拳的姿势,掌心还刻着半枚没写完的“复”字。
姑苏城的秋雨裹着寒意,将“思梦客栈”的灯笼浇得明明灭灭。和珅斜倚在二楼雅间的雕花窗边,三角眼盯着雨中摇晃的酒旗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圆月弯刀的刀鞘。
雨滴顺着屋檐滴落,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古城的沧桑与故事,而客栈的灯笼在雨中显得格外的孤独和凄凉。三日前寒山寺的血腥气仿佛还萦绕在鼻端,可和珅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,在盯着自己后颈发凉的位置。那血腥的气息似乎还在空气中弥漫,让人心生不安,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股浓重的杀气。
“和大人,那陈近南的尸首……”岳山抱着霸王枪坐在太师椅上,枪杆上的血渍尚未洗净。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似乎在提醒着和珅,即使在这样的雨夜,也有人无法忘记那场血腥的激战。
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。卢方天的天罡指力瞬间击出,十二道指风如毒蛇出洞,却只将雨幕击得粉碎。雨声与指风的呼啸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奇异的乐章,让人不禁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