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朱雀驮着他们穿过七色虹霓,阳光透过鲛绡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他突然解下腰间竹棒,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将其化作雕花大床的支架,“虽说在半空,但咱们的洞房花烛,也得有模有样。”
杨静好脸颊滚烫,却伸手抚上他胸前的旧疤:“那日你为我挡箭,我就在想……”话未说完,已被石飞扬的吻封住。帐外风声呼啸,朱雀振翅的轰鸣却掩不住两人急促的呼吸。
石飞扬掌心涌出的天蚕丝在空中织成连绵不断的“囍”字,随着神鸟的飞动流光溢彩。
当夜幕降临,朱雀已飞到昆仑雪原上空。石飞扬掀开帐帘,满天星斗如碎钻般倾泻而下,竟比移花宫的寒玉殿还要璀璨。他掏出怀中珍藏的桂花糕,掰下最甜的一角喂进杨静好口中:“娘子你看,这漫天星河都在为我们贺喜。”
杨静好靠在他肩头,望着脚下苍茫云海,忽然轻笑出声:“若不是遇见你,我这辈子怕是做梦也想不到,会在神鸟背上与夫君共度良宵。”
她的指尖缠绕着石飞扬的发丝,“以后不管天涯海角,只要有你在,哪里都是我的移花宫。”
朱雀似通人性,适时发出一声长鸣。
石飞扬将她搂得更紧,在她耳畔低语:“何止天涯海角,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,小爷我也要把你捧在手心。”话音未落,帐内夜明珠突然齐明,将相拥的两人染成鎏金色,恍若画中仙。
几天之后,朱雀可能累了,飞回江都行宫。
金銮殿内,龙涎香混着沉香木的气息萦绕不去。
隋炀帝斜倚在九龙沉香榻上,鎏金酒樽轻晃,碧色酒液映着他眼底算计的光芒:“李卿家武艺超群,智谋无双,朕愿以静好公主下嫁,不知卿意如何?”话音甫落,满朝文武交头接耳,玉笏板相击声细碎如秋蝉振翅。
石飞扬摇着绘满歪诗的折扇,突然上前一步,竹棒点地发出清脆声响,惊得阶前铜鹤振翅欲飞:“陛下这算盘珠子,怕是从女娲补天剩下的五彩石里挑的!”
他挑眉望向丹墀下的杨静好,见她绯红的脸颊藏在团扇之后,睫毛如蝶翼轻颤,笑意更浓,“不过公主这朵娇花,早在江都瘦西湖畔,就被小爷我连盆带土预定了!只是陛下可得想好了——”他忽地转身,折扇挑起蟠龙柱垂下的珠帘,“您这女婿,可是拴不住的野马,笼不住的蛟龙!”
杨静好又羞又恼,玉足轻跺,珍珠绣鞋踏碎满地光影:“休得胡言!”可话虽嗔怒,藏在袖中的指尖却不自觉绞着丝帕,那丝帕边角,还绣着半朵未完工的并蒂莲。
隋炀帝见状抚掌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