茧,突然在绸缎庄前驻足。
不等她反应,已扯下匹月白色云锦裹住她肩头:“我的新娘子怎可穿这征战时的旧衣?这颜色衬得你比皇宫的冰莲还剔透。”
杨静好被他拽进胭脂铺时,还在发怔。石飞扬却已捧着各色口脂在她面前晃悠,鹦鹉蹲在他肩头学舌:“好看!好看!”“试试这支‘红梅映雪’?”
他突然倾身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,用竹棒挑起口脂轻点她唇瓣,“这样才配得上我在朝堂上抢来的新娘子。”然后抱着杨静好,回归“滨江客栈”。
客栈雕花木门吱呀轻响,石飞扬突然将杨静好拦腰抱起。她惊呼着搂住他脖颈,凤冠上的东珠撞出细碎声响。“小心!”她话音未落,已被轻轻放在绣着并蒂莲的软榻上。
石飞扬单膝跪地,解下她的珍珠绣鞋,指尖不经意擦过足踝,惹得她浑身发烫:“公主殿下的脚比玉笛还精致,可不能累着。”
烛火突然摇曳,杨静好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在屋角摆满红梅。
花瓣上还凝着夜露,在烛光中泛着微光。“知道你喜欢皇宫的梅花,”石飞扬从鹿皮袋掏出个白玉瓶,“特意用天山寒玉存了花蜜。”
他托起她的手,将蜜露轻点在她手腕,“以后每日清晨,都由我为娘子梳妆。”
纱帐缓缓垂下时,杨静好瞥见他腰间竹棒缠着红绸。那上面除了“静好”二字,竟新刻了朵歪扭的并蒂莲。“这是用宇文成都的镏金镗刻的。”石飞扬笑着握住她的手按在竹棒上,“以后它不仅能杀敌,还能给娘子削水果、挑花灯。”更漏声里,石飞扬忽然翻身将她圈在怀中。
他掌心吐出的天蚕丝不知何时化作银线,在空中织出“永结同心”四字。
“别动,”他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,“要把公主殿下的模样,永远刻在我心里。”
窗外月光漫进来,映着他眼底比星辰更璀璨的情意,还有杨静好嘴角藏不住的甜蜜笑意。
三天之后,天空飘着细雨,石飞扬牵手杨静候,走出客栈,出来逛街,感觉和杨静好整天躺在被窝里陶醉,挺累人的,得出来放松放松。
此刻,他咬着半块桂花糕,竹棒敲打着街边货郎的铜锣,惊得担子里的糖人“哗啦啦”直晃。他望着街角三步一岗的皇宫侍卫,那些玄甲上的蟠龙纹在雨幕中泛着冷光,突然用竹棒挑起杨静好的下巴:“公主殿下,您爹这是把江都翻了个底朝天找女婿呢,这阵仗,简直是‘内卷’到极致,生怕漏过任何一个角落呀!”
杨静好红着脸拍开他的手,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:“定是宇文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