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油的手指上,正被自己的鲜血一点点地覆盖,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与残酷。
“是你怀疑我,想杀我,我只能先下手为强。”葛卫东望着血泊中的恋人,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,露出既解脱又痛苦的复杂神色。
他喃喃自语的声音里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其实根本不是我做的,我不知道别人怎么就知道了密码……又是怎么把那么多的原石运走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便如同惊弓之鸟般冲向卧室,粗暴地拉开衣柜,柜门与柜体相撞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。
他疯狂地将成捆的现金和几件名贵西装胡乱塞进旅行箱,动作慌乱而急促,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。
车钥匙被他紧紧攥在手中,金属的棱角深深地陷入掌心,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形红痕,他却浑然不觉。
当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时,皮鞋踩在白盈盈的血泊里,发出“啪嗒啪嗒”的声响,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,格外刺耳,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。
“葛卫东,你真是个狠人啊。”我悄然从财戒中现身,目光扫过白盈盈死不瞑目的脸庞。
这个曾经在赌石界呼风唤雨、不可一世的女人,此刻宛如一个破碎的瓷娃娃,静静地躺在自己的鲜血中,再也无法展露她的嚣张与跋扈。
我心中泛起一丝冷笑,她的死,不过是恶有恶报罢了。但很快,我的眼神便警惕起来,这个逃过一劫的葛卫东,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,会不会成为我日后的巨大隐患?
杀心顿起!
我毫不犹豫地抄起白盈盈的手枪,贴着冰冷的墙壁,缓缓移动到门边。
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动静,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让我的神经紧绷,连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。
庭院中,葛卫东的悍马车在惨白的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,他正弯腰检查右侧轮胎,嘴里不停地咒骂着:“妈的,关键时刻漏气!”
咒骂声中充满了愤怒与焦急,额头的青筋随着话语不断跳动。
我屏住呼吸,双手紧握手枪,努力稳定住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臂,瞄准他的后背,猛然扣动扳机。
“砰!”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,在车厢玻璃上炸开一朵蛛网般的裂痕,玻璃碎片如雪花般纷纷洒落。
葛卫东反应极快,几乎在枪响的瞬间,便就地一滚,敏捷地躲到车身另一侧,同时迅速掏出手枪还击。
“该死!”我暗骂一声,再次扣动扳机,却只打飞了他头顶的帽子。
我从没用过枪,枪法糟糕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