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仪式的施行方法么……”
许新下意识地重复着吕良抛出的这个问题,目光瞬间变得深邃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吕良见状,身体微微前倾,提醒道:
“对,比如在仪式中,五行之法施展的先后次序是怎样的?还有,对于仪式举行的时间、地点,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?”
“不知道。”许新言简意赅地回答。
“无根生当时没说么?”吕良继续追问。
许新轻轻摇了摇头,解释道:
“当时无根生并没有提及这些细节。”
“他刚一说出仪式需要集齐八种来自不同门派的圣物,在场许多人心里便打起了退堂鼓,萌生了拒绝之意。”
“毕竟,神技虽然听起来诱人,但终究是虚幻缥缈、尚未可知的东西,可从自己所在的门派偷出圣物,这在任何门派中都绝对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之举。”
“况且,当时时局动荡不安,各大门派的精英们在那场残酷的战争中死伤无数,元气大伤。”
“在这种情况下,很多人秉持着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’的想法,不愿轻易涉足这般充满风险的事情。”
说到这里,许新的眼睛微眯,语气里带着感慨:
“而且,回顾以往的历史,哪一次有奇技或者异宝现世,不是引发轩然大波,搅得整个异人界不得安宁?哪怕无根生所言属实,可一旦真的成功,后续也必定会招来诸多麻烦与风波。”
“所以,当时除了原本就追随无根生的谷畸亭和高艮,响应得还算积极之外,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心怀顾虑。”
“一番争论后,大家便不欢而散了。”
“至于最后,为什么那八个人又都改变主意,愿意参与其中,他们之后又是如何聚齐八种圣物的,那我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……
听到许新的回答,吕良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。
其实,在提问之前,他心里对这个结果便已有了隐隐的预感,可当亲耳听到答案时,仍难掩失望。
不过,吕良迅速调整好情绪,重新将注意力聚焦在许新方才说过的话上,试图从中挖掘出新的线索和突破口。
思索片刻后,他再次开口道:
“许前辈,您刚刚提到,当时只有一直追随无根生的谷畸亭和高艮响应得较为积极?”
许新点点头,应道:“没错,他们二人本就来自全性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吕良接过话茬,“谷畸亭,原本是个家传术士,而高艮原本是一气流的高徒,他们俩在加入全性后和无根生走得很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