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后,贵妃轻声说道“有东厂探子来报,在流求发现宇文博的踪迹。陛下来也是偶尔提起,不知道派何人与东厂去捉他,我便装着无意提起了你。”。
“姑母,侄儿不想去!”平敢当皱起了眉头,流求距帝都相距甚远,要去那么远的地方!那不是有几个月都不能见着张雪莹了吗?
见他踌躇,贵妃一笑“当儿,这可是唾手可得的便宜!你若是擒了那宇文博回来,替陛下拔了这根隐剌,他还不得你求什么他应什么吗?”
贵妃貌似玩笑的话,却被平敢当听进了心里。对呀,若是自己立上一功,将来求陛下为自己与雪莹作主不是更有把握。
这么一想,他便爽快的应了“好啊,侄儿就走上一遭,希望能赶回京城过春节。”
“那便好,哦,对了。事情紧急,怕是马上就要出发了,你恐怕连府也回不了了。不过,你父母那里,我会派黄橙去说的。”说着,向旁边的宫女递了个眼色。
“这么急?我、我还是要回去跟爹娘、还有妹妹告辞啊。”平敢当皱起眉头,疑惑地看向平贵妃。
平贵妃敛目而坐,笑得温和而慈爱。
“贵妃娘娘,奴才东厂理刑百户朱大贵求见。陛下催着奴才与平大人出发了。”外面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。
平贵妃看向平敢当“你看,我没说错吧!宇文博一天没被擒获,陛下一日不心安。”
“那侄儿就向姑母辞行了,姑母一定要派人给家里人说一声。”平敢当郑重的磕了一个头,转身向殿门走去。
“当儿!”贵妃站起来叫了一声。
“姑母还有事吗?”
平贵妃看着他俊美的面容,喃喃道“千万保重自己,平安归来。”
“侄儿省得,姑母放心。”坚挺笔直的背影慢慢淡出平贵妃的视线。
平敢当带着朱大贵向校场走去,见到自己属下一个姓年的年轻百户后上前吩咐了几句话。
“母妃,只怕表哥回来后将我俩母子恨上了。”平贵妃站在大殿怔怔出神,夏炽却从屏风后转了出来。
“恨就恨吧,待他再长大一些,再见过更多、更好的女子,他便会明白我的苦心了!”贵妃叹了口气,话虽如此说,心中却终是难以开怀。
“唉,他一定会揍我的!”夏炽缩了缩脖子,害怕地说。
“那你就受着吧!”贵妃漫不经心的说道。
她眼前浮现出两个人,一个英锐难挡、一个丽质天成,竟是出奇的协调相配。她闭上眼睛,狠狠叹了口气:虽说情深,奈何缘浅!?
午时刚过,张雪莹的房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