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成一团的身子放在地上。
“小主子!”他喃喃叫了一声,温柔的将张雪莹脸上的乱发捋顺,目光柔和的落在那张他熟悉无比的脸上,眼睛便模糊起来。
他将自己颤个不停的手轻轻挨在张雪莹受伤的左颊上,痛苦的呻吟了一声,落下几滴泪水来“小主子,老王头对不起您,没把您护好啊!”,痛苦的咬着唇,啜泣起来。
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,照在泪流满面的老者脸上。天啊,他居然是本该命丧深渊的老王头!!
“师父,她便是主子吗?她好漂亮,可是她的脸……”男孩子惋惜的说道。
老王头身子直哆嗦,目光阴蛰得吓人。
“师父,咱们把主子带出去吧!这里好臭、好脏啊!主子怎么能跟她们呆在一起!?”男孩子嫌恶不已的说道。
老王头沉思良久,重重出了口浊气“不行,不能让主子不明不白的越狱!她,还要在这受几天委屈!”。他似乎打定了主意,轻轻将张雪莹放了下来,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,倒了些液体抹在她脸上,然后将小瓶子放进她的袖笼里。
“师父,现在咱们干什么?”小男孩又问道。
“善喜,过来给主子磕头!”老王头沉声吩咐道。
善喜听话的走过去,恭敬地跪下,口里说着“主子,善喜给您请安了!”一边说,一边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。
老王头不舍的抚摸了一下张雪莹的秀发,才直起身来,沉声道“走!”。师徒二人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暗里。
黎明如约而至,晨晖开始洒满大地,从寂静慢慢转为喧闹。
梅氏支着昏昏沉沉的头,坐在摆满各色食物的桌前,慢慢拿起筷子,强自笑着对张雪聪与汪氏道“用餐吧!”带头挟了一个金银馒头咬了一口,却又想起来这是张雪莹弄出来的花样,一半白面、一半包谷面,粗粮与细粮混在一起,颜色一白一黄,故而取名金银馒头。
这么一想,眼睛又湿润起来,急忙尽力忍住了,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米粥。
张妈妈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,脸上复杂,似喜又似愁。
“老夫人,大爷、夫人,有事啊!”她一进门便顾不上那么多规矩的说道。
“什么事?瞧你慌张的。”梅氏拿起帕子抹了一下嘴唇。
“先说第一件吧,高府的高老爷与他夫人,今天早上一起来发现,女的被人划花了脸,男的被人剃了头!”张妈妈是再不肯称高桦为姑爷了。
“啊!”张家人面面相觑!
“还有,吴大人今天出门的时候突然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