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妈妈说的。”她眼睛中的色彩刹那间有点低落。
“她一定很有智慧。”法师叹了口气。
虽然言语之中的虚无避世主义他并不认同,但不得不说,道理还是有些的。
“确实是这样的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潘尼觉得她这个时候的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。
态度似乎也随着这声称赞而出现了微妙的改变。
“好吧好吧,思考人生哲理的**师大人,我这个卑微的武官就不打扰你了,反正只要进入了这个世界,就没人能够完全把握命运的轨迹,如果头脑过于清醒,只会越来越痛苦。”她这时笑了笑:“所以为了心情着想,我宁愿永远没心没肺。”
说完她发出一串串有点神经质的笑声,不知为何,法师却听出其中隐约的叹意,不由对这个女人的看法有所改观。
或许有些任姓与偏执,但绝对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疯子。
“因为清醒而困惑,那么到底哪一种才是清醒的真正定义?不应该盲目地随波逐流,只有真正地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,自我……坚持自己的作风与理念……”
潘尼静默了下来。
他忽然明白,根本不需要去固执追寻定位和意义,只需要弄清楚自己的姓格与存在就足够了。
如果说姓格决定命运,那么毫无疑问地正确地认识自我是掌握真名的唯一途径。
无数的过往记忆从心底流过,包括他上辈子与这辈子所有的记忆,甚至连两次出生时的懵懂回忆都清晰可见,如同录像一般流淌过思维域。
潘尼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,通过这些记忆,整理者有关自己的信息,这才发现,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。
这一刻,过往的喜怒哀乐,所有情感与思维渐渐凝聚,他可以清楚地分析出有关自己的一点一滴,无比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可爱可恨可憎可厌,而这一切的结合,就是他本身。
或许这才是旁观者清。
当所有的记忆流尽,他的迷惘与偏执也渐渐消失。
他睁开了眼睛,外面已经是清晨。
街角,一双澄亮的眼睛带着些疑惑盯着他,虽然人还是那个人,但感觉与午夜时分却有点不一样,但是仔细观察,却又无法言述。
(未完待续)